一周过去了,沈宴时依旧没能还上梁隅的欠款。
沈宴时愁容满面地瘫坐在沙发上,手里的烟一支接一支地烧。
整个别墅客厅被熏得烟熏火燎的。
此时的他居然异常地想念苏父苏母,还有苏岩。
他们在的时候,公司遇到任何棘手的问题都是苏父出面解决。
苏父白手起家几十年,虽说不算宛城巨富,但是这么久的打拼,人脉关系还是在的。
苏岩作为富家千金,也经常出面帮他解决过不少问题。
缺少了这些人的帮忙,平时没事的时候没发现,现在出事了才发现是多么的珍贵。
阿耀将永安置业的收购合同递给了梁隅。
梁隅唇角微勾,将合同和先前收购的钟意手里的产业放在了一起。
五月五日,是苏岩的生日。
往年这个时候,爸妈都会给她举办一场公主般的生日宴会,如梦如幻,她曾经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今父母不在了,除了秦心和哥哥也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了。
这段时间律师事务所的案子多得离谱,秦心每天加班加点都忙不完。
她送了苏岩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便再也没时间多说一句话了。
哥哥自从那日自愿地上了精神病院的车后,便了无音信了。
苏岩对二十四岁的生日不抱任何幻想,可能本命年就是会难一点吧。
生日这天,苏岩照例早起,伺候好爷爷奶奶,便带着旺财出去溜了。
魁梧凶残的旺财和苏岩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白天走到海边,旺财突然再次狂吠起来。
旺财虽说是大型犬,但是脾气温顺,平时最多发出一些呜咽声。
爷爷说过,只有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旺财才会狂吠。
那种背后隐约有人跟踪的感觉又出现了。
苏岩迟疑地回头,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也没发现。
苏岩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的。
监狱里的心理医生说过,她有很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想起监狱里的那段日子,苏岩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旺财的情绪太不安了,苏岩赶紧牵着它往回走。
苏岩回到别墅,整个别墅出奇的安静。
平日里喜欢坐在庭院里晒太阳的爷爷奶奶不知所踪。
她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发现。
她出门的时候,梁隅分明还在家里。
苏岩仔细检查了车库,车库里的车都还整齐地停放在里面。
意味着梁隅并没有出去。
可是人都去哪了呢?
连另外两个保姆阿姨也不见了踪迹。
“爷爷。”
“奶奶。”
“梁总。”
“阿耀?”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苏岩的声音在回荡。
苏岩寒毛直竖,刚才在溜旺财的时候,旺财一直不听使唤的狂吠。
大家不会都遇到什么危险了吧,经历过几次绑架的苏岩到现在还后怕。
梁氏集团财力雄厚,肯定早就被很多人盯上了,他们该不会被绑架了吧。
苏岩的声音带着几分战栗:“爷爷,奶奶,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复。
苏岩穿上外套,赶紧往外走去,准备去警察局去报案人口失踪。
她刚拉开别墅的大门,奶奶捧着蛋糕站在门外,大声喊道:“生日快乐!”
后面的爷爷阿耀以及陈姨,刘姨都向她欢快地喷射着彩带。
梁隅双手插兜,一脸无聊地看着他们:“奶奶,您能不能有点创意。”
梁隅每年的生日,梁奶奶都会精心给他准备“惊吓”。
小时候梁隅还能被吓得哇哇大哭,而又喜极而泣。
随着次数多了,他早已对奶奶的恶作剧惊喜有了免疫力。
苏岩又惊又喜地抱住爷爷奶奶:“你们没事就好,这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爷爷奶奶居然还记得她的生日,真的有心了。
奶奶将蛋糕端到茶几上,给苏岩戴上生日帽,在蛋糕上点上蜡烛。
“许愿,苏丫头。”
苏岩的心被奶奶的关爱狠狠地触动了。
她有五年没有过生日了,在监狱里能吃饱饭就已经是庆幸了,哪还敢奢求这些。
出监狱后,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开了这个世界,更加不敢奢望有人为她庆生了。
在爷爷奶奶这里重新找到了家的感觉。
爷爷递给苏岩一份文件,笑盈盈地说:“这是梁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爷爷送给你的生日礼物,这份股份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