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获这个案件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但即便如此,对夏风来说还是有其必要性。
他的免罪以及嘉奖都是维琳公主一个人的意思,各部高官虽不愿违逆,可怀疑的心态却也不会表露。
所以,破获这个案子对他有两个明显的好处。
第一,可以稳固他在元议会的地位,让那些轻视和质疑他的人闭嘴,毕竟,这是连监察厅都搞不定的贵族覆灭案。
第二,也是为他自己排除后患,这个案子归根结底是他所为,早点结案,也免去后顾之忧,免得日后监察厅再找他麻烦。
.....
北部的风雪已经停止,天空灰蒙蒙的。
一辆棕色的老式轿车孤独的行驶在公路上,车里只有夏风和维娜两个人。
这辆车是维娜找的,目的是低调,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调查,而不是直接抓人,当然,就算抓人,也要采用偷袭的方式。
这辆车没有车载音响,除了发动机的嗡鸣外,车内十分安静,坐在车上,甚至能感觉到车轮碾压积雪的“咯吱”声。
夏风握着方向盘,目视着无尽延伸的公路,维娜就静静坐在他的旁边,不发一言。
...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当你和一个人共处一室并且没有任何交流,但仍旧不觉得尴尬时,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真正的朋友,或者称之为,最亲密的人。
伴随着冰天雪地的风景,夏风轻轻开口。
“维娜,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像这样单独相处了。”
维娜的声音有一丝慵懒。
“是啊。”
“维娜,冷吗?”
“还好,我习惯了。”
夏风一边开着车,一边交换着手臂将外套脱下,扔给了旁边的维娜。
“不管冷不冷,再暖和一点总没错。”
维娜并没有抗拒,或许外人面前,她永远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呵护,因为她是推进之王。
但此刻将外套丢给她的人是夏风,就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本能,她选择了接受。
维娜将外套轻轻披在身上。
“谢谢。”
“还有这个。”
一条红色的围巾也甩在了维娜的脸上。
维娜拿掉围巾,有些气鼓鼓的抗议道。
“喂,干嘛都给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真是的。”
夏风轻轻笑了笑。
“我觉得你戴上会感到很暖和。”
维娜眨了眨大眼睛。
“那你呢,你不冷吗?”
夏风目视着前方荒凉的公路。
“会感到冷,但是我不怕冷,或许,我必须要适应这种寒冷吧。”
夏风觉得,无论自己多么寒冷,但只要他在乎的人是温暖的,那就是他最希望的事,哪怕他自己坠入冰河。
...
维娜将围巾裹好,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小声的说道。
“夏风,其实有些事我早该告诉你。”
夏风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现在也不晚,只要你想说,我就会听,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围巾下,维娜有些飘忽的声音传出。
“维琳,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是么。”
这句话并没有让夏风觉得惊讶,这是他早就推测出的东西,只不过,现在是维娜自己亲口说出来。
随后,维娜坦诚的向他解释了一些事。
....
维娜的身世并没有南风那般悲催,但也是相对而言罢了。
就和夏风之前预想的一样,维娜并不是国王和皇后的孩子,而是国王的私生女,只不过,维娜的生母并没有那般懦弱。
维娜的母亲,是帝国行政总长亚尔林的妹妹,因为母亲的极力抗争,维娜并没有被扼杀,她获得了活下去的权力。
但是,她必须被剥夺公主的身份,变成一个与皇室血脉毫无关系的普通人。
被放逐出王宫的维娜只能一个人生活在贫民区,过着穷苦的生活,但是谁也不知道,维娜继承了先王血脉中的【领袖】,这个特质,在她成年的那一天,才真正展现出来。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维娜渐渐长大
因为与维娜的邂逅,只是普通街头帮派的格拉斯哥帮迅速崛起,短时间内吸收了凝聚力超乎想象的成员。
有帝国行政总长的暗中支持,格拉斯哥帮的各种业务无限扩张,短短几年,便一跃成为了北部的地下皇帝。
这一情况注定无法瞒过帝国高层的眼目,但是,碍于亚尔林的身份,连监察厅都选择了默认。
当然,亚尔林的面子只是一方面,能在帝国担当重任的官员都不是傻子,他们非常清楚,即便维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