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夏风这副裂开的惨样,雪队小队的成员们都理解大家的心情,要是换成霜星变成这样,他们也一样会抱有希望,期待奇迹发生。
只不过,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就算不忍心,他们也应该在此刻打消这种无意义的希望。
雪怪一号无奈的说道。
“大家还是节哀吧,趁着人还有点温度,我去帮他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呆会我带兄弟们在山下选个好点的位置,再敲块花岗岩弄个碑.....”
见大家都不出声,雪怪一号也把嘴闭上了,没有继续说。
随后,悲伤的霜星被雪怪小队拉出了房间。
......
院子里,雪怪一号边走边劝道。
“大姐,您别看了,人死不能复生,他是我们的恩人,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们多给他烧点泰拉币,我再让兄弟用纸做个大别墅给他烧过去。”
雪怪四号也附和道。
“大姐,这件事交给我们,不瞒您说,小学时我是班级手工课代表,我还能给他折个大飞机呢。”
面对雪怪小队缓解气氛的言语,霜星仍旧神情悲伤。
她的脑中回响着夏风当初问过她的话。
【霜星,我们是朋友吗?】
虽然当时她坚定的回答了,可是此刻,夏风却用生命代替语言回答了她,什么是真正的朋友。
.....
一个下午,黑羽的大家都陪在夏风身边,为了守护最后的奇迹,夏风破破烂烂的身体被纱布厚厚缠上,看起来就像一个茧蛹。
村子里的感染者知道这个“茧蛹”就是救命恩人后,都表现的很悲伤。
一名流着长胡子的老者来到房间内。
他自称变成感染者之前曾经是寺庙的俗家弟子,为了感恩夏风,他当场吟唱了一整段超度的经文。
....
傍晚。
红刀和拉狗子终于赶到了这个村子。
推开车门,红刀直接一头栽了出来,南风见状立刻扶住他。
“喂,怎么样,我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这是流了一吨?”
红刀整个人仿佛从染缸里涮过一样,体表附着的血液都凝结成块,并且浑身上下全是大小不一的刀伤。
拉普兰德推开车门,走出来后她同样有些站不稳,看样子把车开回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看到重伤到几乎说不出话的红刀,以及累到虚脱的拉普兰德,南风都懵了。
“你们两个家伙怎么搞的,不是让你们牵制吗。”
拉普兰德脸色苍白,虚弱的声音仍旧带着笑意。
“嘿嘿....嘿,没什么,就是在切城59区打了一架。”
.......
随后,浑身是血的红刀被背到了夏风所在的那个房子。
放到床上后,红刀一边吐血一边眯着眼看向草席上的“茧蛹”。
“那是个什么东西?”
ace边为红刀准备纱布和药物一边回道。
“是夏风,他裂开了。”
“死了吗?”
“不确定,还有点脉搏。”
“哦,那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哎哟,好疼,我好像快死了。”
随后,红刀也被缠成了木乃伊。
....
夜色渐深,村子里静悄悄的。
遇到了这种遭遇,感染者们已经身心疲惫,早早的睡了下去。
霜星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眼中全是夏风的身影。
瓦蒙死了,游击队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是,与瓦蒙同归于尽的人本应该是她。
今天傍晚的时候,她收到了收养她的“父亲”传来的消息。
乌萨斯北部地区军队收缩,放弃了对感染者的严格管制,“父亲”所带领的游击队同样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通过打探,“父亲”在消息中称可能是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干涉,以及近期哥伦比亚对乌萨斯的施压,导致了军部无暇顾及感染者争端。
这种情况,预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缓解。
....
霜星静静的躺在床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局势会突然缓和,但是,她觉得这或许和夏风有关。
当初在龙门她亲口对夏风说过,你不懂乌萨斯的局势有多复杂,你也帮不完我。
而此刻,随着他的到来所有麻烦迎刃而解,只不过,她却连一句谢谢都无法说出口。
眼泪再次从脸颊划落,带着深深的悲伤,霜星睡去了。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叮!”
午夜零点,指针完成一圈的旋转,新的一天到了。
夏风所在的房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