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只要你说一句不是你,我便信……你说啊!不是你!快说不是你……”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对不起……”
…………
“阿瑯,照顾好自己……此物可保你平安,师姐不能再保护你了……”
“师姐!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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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这个怪梦啊……我心里埋怨着,在枕下摸索着,拿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四十三……我摸了摸脖颈处那一点血红的胎记。来也巧,从小到大总做这自杀的怪梦,同样的情景——在一处豪华的宅邸,同样的声音唤着我的名字,甚至自杀都永远是从发间抽出那一支素钗,深深扎进我脖间胎记之处……
难得的无事发生、我能正常享受双休的周末,竟又是被这怪梦惊得这么早的醒,烦死人了……我哼唧着气得在床上打滚,又急又气竟是再难入睡。终于,倔强地赖到了七点后,我还是从松软的小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后,我边煮着面条边想着今天的打算。蕃秀跟在我身后:“怎么休息还起这么早呀?”“哎呀,又做那个自杀的梦了,烦死了从小到大天天梦见拿簪子戳死自己……”我抱怨着,盛起了锅中的面条。蕃秀听后,良久不再言语。我添完酱料后奇怪地回头瞥向他:“怎么不说话了?”“没什么……”蕃秀虽说嘴上这样应着,表情却极其的不自然,我也看不出这究竟代表着什么心情。在碗中插上筷子后,我小心翼翼地将面条端上桌,面条还烫得无法下嘴,我便和蕃秀闲聊了起来——
“今天难得休息,你说我们干点什么好呢?”这十几年我早已习惯了干什么事都与蕃秀一起。
“随意,你高兴便可。”
“嗯……我想想,不如去钓鱼吧,钓他个一两条晚上做来就着月色小酌几杯。”
“好。”
饭毕,洗完碗筷后,我带上钓鱼工具,选好鱼饵,便高高兴兴地出了门,让那个怪梦一边儿去吧!好不容易能有的休息日,谁也别想破坏我的好心情!可谁知,不久,我便再也无法享受美好假期了……
我兴高采烈地来到河边,刚准备拿出工具,却见一个体型瘦小的男人漫无目的地在河边徘徊,不细看还好,一细看却发现他白日无影,面色苍白,分明是一个鬼魂!虽是休息日,但刑警这一行业本就该随时准备工作。我并不知此魂姓甚名谁、执念为何,便没敢随意醒魂,只是默默地靠近这魂魄。近得与他只有咫尺之隔时,只听他嘴中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还是个糊涂鬼,竟不知为何被杀,我不知他名字无法唤魂便无法通灵,他自己又死得不明不白什么都不知道,如今我唯一能查的线索只有他的外貌了。于是,我便上下仔细打量起了他,他的颧骨高高凸起,双目却凹得远低于眉毛,眼睛很大却无神,两条眉毛淡而粗,怪骇人的。他的人中处蓄着一条胡子,下巴上亦零星分布着少许小短胡须,头发短而疏,脸上还无规律地分布着些许痘印。这人身上有多处淤青,脖间还有鲜明的勒痕,从痕迹来看,他大概率是被勒死的,勒死他的绳子应该是类似鱼线般纤细的,因此他的脖子被线深深地镶了进去,勒痕将它分成了几段。他身着蓝白格子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裤,鞋子是十分常见的棕色皮鞋,全身瘦骨嶙峋的,像是长期受着折磨一般。记住他的外貌特征后,我便开始在四处寻找他的尸体,虽然希望很渺茫——这个人已经去世三天了,若尸体还在这附近,那早就该臭气熏天了我不可能什么都闻不到。那么,尸体大概率就是被抛进这条河里被冲走了,因为如此好的抛尸条件,凶手应该不会舍近取远特意把尸体带着从附近都是人的闹市穿过,运到其他地方抛弃。可这条河又长又宽又深,仅凭我一个人几乎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到尸体。但没有人报案我也没有证据,怎么才能让人信服并配合我在河中寻找尸体呢?我犯了难,思来想去仍是没有办法。我心不在焉地钓着鱼,脑中一直思索着如何找到尸体并确认死者是谁。
…………
一晃已是中午,整个上午的头脑风暴搞得我没心思钓鱼,竟是一条鱼也没上钩。下午更不用说定是又要为案子奔波了……我心事重重地回了家,也没心思做饭,随便泡了碗方便面就应付了。
“你这样一遇到案子就干什么都魂不守舍地可不行。”蕃秀担忧地看着正在洗碗的我,指责道。
“哎呀,不要整天婆婆妈妈念念叨叨啰啰嗦嗦的,我就是坨烂泥巴,生活把我打击成什么样我就烂成什么样,总归都是烂泥巴,谁还在乎个烂得好不好看呀……”我瘫软在沙发上,本身周末还遇到案子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会蕃秀再说一句话我都听不进去,简直是烦炸了!
“说是这么说,但你努力办案不还是上进嘛。干嘛一边上进工作一边又说懒散的话……”
“哎呀哎呀哎呀……疼!你究竟是何方妖孽!在念甚么妖术!竟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