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眸子浅浅的眯了一下,很睿智的直接将皇帝这一关跳过,凤眸一扫,视线终于来到容骅筝和宇文璨二人身上,冷冷清清的对宇文璨道:“璨儿,你身上这衣袍看着也不错,不过怎么看好像都是出自绣衣房之手,按理说恭谨王妃嫁到王府已经有好些时日了,要做一件衣袍应该来得及的,怎么,恭谨王妃没替你做?”
“做了一件。”宇文璨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咸不淡的应着。
“哦?”皇太后挑眉,扫一眼容骅筝身上高贵得无与伦比的衣袍,眸子一眯,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穿出来给哀家瞧瞧,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懂这个规矩的。”
“在途中衣袍被人盗了。”宇文璨淡淡应道。
“被偷了?”
皇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头笑了一下,脸色看不出喜怒的道:“这世上,哀家只听过绣衣房曾经衣袍失窃过,却不曾听闻一个王妃绣的衣袍会被人盗呢,恭谨王妃绣功难道还比叶姨娘的好不成?”
面对皇太后的问话,宇文璨悠闲的替自己倒一杯茶,不慌不忙的道:“筝儿绣功还不错。”话罢,在皇太后欲开口反驳时淡淡的加上一句:“关于这一点,叶姨娘是这么和我说的。”
叶姨娘说的?皇太后眯眸,暗忖难道叶姨娘和容骅筝这个低贱的女子有着关联不成?
宇文璨话出之后,云青鸾和柳懿心顿时想起了之前在鬼王府的事,容骅筝好像叫叶姨娘为师傅,而那一次看她们二人姿态非常亲密,言谈也不生疏,对外人道两人是师徒关系没有人不相信的。
只是,如果着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关于这一点还真的让她们忌惮的。
想了想,云青鸾抬首笑得温婉,道:“在路上的时候确实听说恭谨王妃替恭谨王绣的那一件衣袍丢了呢,不过我等也没见过那件衣袍不好作证说些什么,不过奇怪的是恭谨王府好东西多的是,怎么偏生就偷了那么一件衣袍呢?关于这一点,青鸾一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透啊。”
云青鸾,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容骅筝冷笑,云青鸾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还不懂么,她说她是丢了衣服没用偷字,后来又说关于那件被盗了的衣袍谁也没见过,这话也就是说那衣袍是不是真实存在都是一个问题,最后说什么偏生偷了那么一件衣服也就是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衣袍被丢了!
总而言之,她就是在煽风点火,将人的思维往另一边引去,话里暗暗说她或许根本就没有绣衣袍给宇文璨,所说的丢了衣袍不过是她说谎,她导演的把戏罢了!
柳懿心听了云青鸾这话暗暗的勾了一下唇角,暗忖她还真的沉不住气啊。
皇太后也想不到云青鸾会在这个时候开口,暗暗的眯一下眼睛看,接而转头对宇文璨道:“云小姐所言极是呢,璨儿,哀家方才看出来你和恭谨王妃之间是有感情的,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包庇她啊,一个人做错事该受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容骅筝眸子半眯,做错事?她做错什么了?
衣袍她是真真实实的绣了的,只是衣袍现在被人偷了反到是她的不是了?
皇太后目光嫌恶的扫过容骅筝,冷冷的道:“衣袍是什么时候被盗的?算算日子,一件衣袍,如果有心想要绣出来其实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如果恭谨王妃心里有你,如果她有心的话,在路上到现在就足以再度绣一件衣袍出来,也不至于现在你身上穿着外人绣的衣袍坐在这里。”
外人?容骅筝听了外人二字总觉得特别的好笑,这个鸿门宴是宇文家的人没错,但是皇太后她怎么就没有一点感觉,她现在给人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亲人的温情呢?她在此如此大声的说着外人二字不觉得可笑么。
这么想着,容骅筝不想再听她在此胡诌了,宇文璨却暗暗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稍安勿躁。
容骅筝暗暗叹气,点了点头。
皇太后看着他们的互动,微微皱眉,好半响才舒展了眉头,对宇文璨淡淡道:“璨儿,就你认为,云小姐和柳小姐二人,谁的绣功更为出色一点?”
容骅筝闻言差点将嘴巴里的水给呛到鼻腔去了,这老妖婆见暗的不行干脆直接来明的啊。她心底到底却还是有了几分紧张,抿着唇看向宇文璨。
宇文璨不答,在所有人将视线移到他身上他还是平静的喝着茶。
皇太后眯眸,“璨儿?”
“皇祖母之前说得好,孙儿不但是腿瘸了,眼睛也瞎了……”话罢,浅浅翘唇,“既然如此,如何能够看到旁人衣袍如何?”
“嘶!”众人闻言,忍不住齐齐倒抽一口气!
皇帝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下,瞪向宇文璨,警告道:“璨儿!”
而云青鸾和柳懿心则心头满是失望,原本她们还想从他口中得出一个结论的,想不到……
容骅筝蓦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冷冷道:“宇文璨,你再在这里胡诌信不信我……!”就算他想护着她也不该说这样让人听了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