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石子龙你不说要保护好我吗？”
刘晓晴打小就害怕老鼠，每次一见到他们粗长的尾巴，就浑身不自在，诸如此类的还有蟑螂，蛤蟆等等野外，长相丑陋的小动物。
“那你先放开我，只是一只老鼠而已，你再这么勒着我，咱们两个都得玩完，晴晴，听话，你先松开我，老鼠已经跑了。”
石子龙说的费劲，不过一会儿便涨红了脸。
刘晓晴试探着睁开眼睛，从石子龙肩膀上探出头。
前方虽是漆黑一片，但别说有着金色瞳孔的老鼠，就是连一声鼠叫都没有。
刘晓晴尴尬的从石子龙身上下来，说了声抱歉。
石子龙喘着粗气，揉着喉结处。
“没事儿的晴晴，这里毕竟是山里，你没见过这些会害怕很正常，野外生存的畜生，没人看管吃了什么长大的谁也说不准，长得畸形了些。”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刘晓晴对接下来的场景，心里有了一些底。
石子龙这一路带着刘晓晴沿着蜿蜒崎岖的山间小径径直而上。
这条路简简单单，似是常年有人经过这里，反复踩踏万次才会出现痕迹，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路。
而石子龙分辨方向全靠着路边大树上绑着的红布条。
“城里的那群狗不允许封建迷信，但这山归村子里管，他们不来也就看不到，村长就把山神庙修在了山林深处，村里他们要是想拜神，就会沿着这系了红布条的树干走。”
“那你也信山神吗？”
刘晓晴问道。
石子龙有所犹豫。
他信吗？
他也不知道。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自从唯一养育过他的爷爷走了以后，这个村子便再也没有人问过他的死活。
他承认，他也曾在山神像前跪过，既有欲望，那也算是半个信徒吧？
刘晓晴知他又是不能言说了，折腾了一晚上下来，她也明白了。
但有个疑问，她却又不得不问清楚。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石子龙将打火机交给刘晓晴，然后向左边走去，伸出手在黑暗中不断摸索着什么。
“怎么这么问？”
“我是无神论者，可我明明做了一场梦，梦里我已经进到了村子里，但我醒过来的时候却还是在车上，就连你给我的玉佩都是实体，这你让我怎么想？总不会你是神仙，会法术吧？”
石子龙似是摸到了，接过打火机点燃了烛台，火光瞬间击退了黑暗。
刘晓晴顺着明亮看去。
足有三米高的巨石门庄严紧闭，石门上雕刻着奇怪的图案。
左边是长着四只角，形似山羊的妖兽抬起前脚昂首挺胸。
右边同样是类似山羊的精怪，只是略有不同，这只羊没有多余的角，却长有三只眼睛。
石子龙解释给她听。
“这是他们奉为山神座下左膀右臂的扶摇将军和神识大仙。”
刘晓晴凑近了些，仔细瞧了瞧，不免有些好笑。
她指着这刻画。
“别开玩笑了，要说他的雕刻技术，我承认抛开这两只羊的真实性，这技术确实不错，但你要说这是神仙，我是怎么也相信不了的，你们没文化，真可怕，守着大山不信胡黄，倒是自己造了这么一个庙出来，现在造神这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