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晴想起儿时记忆里，村口孩童玩闹时，常常哼唱起的顺口溜。
“唔索索，哗啦啦，
沿着小路上山去，
左盼盼，右瞧瞧，
小心宝贝弄丢了。
你想发，她想嫁，
那就去求山神吧，
山神什么都能给你实现。”
刘二狗惊讶道，“小晴，你还记得这个？”
“我是记得，可这又跟姐姐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有什么实现不了的愿望，需要去求那什么莫须有的山神吗？爸，你们不要封建迷信了，从小你就为了信奉什么山神，对我和姐姐不管不顾的，现在姐姐没了，凶手下落不明，在警局门口你还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刘晓晴说着，便转身要向警局里跑去。
刘二狗手脚麻利，立刻拉住她。
“你是要害死老子吗？”
这是刘二狗头一次露出这样可怕的表情。
刘晓晴不断摇头，她不敢相信，以前的父亲就算再为了什么面子，都不会对她露出这样阴狠狠的表情。
真的是因为山神吗？
“爸，你也要杀了我吗？”
刘二狗捂住刘晓晴的嘴。
路过的女警察打量着他们父女俩。
最终还是刘妈妈拉开了两人。
“够了，你们两个就给我省点儿心吧。”
“刘晓月家属在吗？到这里登记一下信息。”
刘晓晴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姐姐，会是在这里，掀开刘晓月身上的白布，一旁泪流不止的母亲，因为情绪激动昏了过去。
法医说道，“死者是自杀，腹中胎儿已经四个月了。”
就像梦里所呈现的那样，刘晓晴不仅张大了嘴巴，她下意识握住了那个玉佩。
“所以，小姑娘，我不是故意打趣你的，你现在能告诉我给你这个玉佩的人是谁了吗？我们怀疑很有可能他就是害死你姐姐的凶手。”
还未等刘晓晴开口，刘二狗抢着说道，“什么玉佩？”
“警察叔叔，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姐怎么会有跟我一样的玉佩，我一直都在外面工作，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警察看向刘二狗，问他是否属实，谁知刘二狗突然大喊道。
“这都是山神的旨意啊，果然，我刘家注定要侍奉山神一辈子。”
“老哥，你胡说什么呢?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科学道理，你们旺贾村多少次因为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你活这么大了，怎么还糊涂呢？”
“你们才糊涂呢，我刘二狗......”
“够了。”
刘晓晴拉扯着刘二狗，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一旁的小警察眼色行事，领着他和刘妈妈出去。
停尸间里只剩下了刘晓晴，法医还有管事的警察。
“姑娘，我相信你，但你也看到你父亲那个样子，这样，你先回去，后续调查，我们会联系你的。”
刘晓晴擦掉眼泪，默默点头。
“好。”
离开前，法医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刘晓晴擦着眼泪，模糊间，她转头，从门缝里似乎看到刘晓月转过头来，冲着她微笑的样子。
可当门被法医重重关上，并上锁以后，她扒在窗户上，刘晓月并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吗？”
法医问道。
刘晓晴摇头，“没什么，是我眼花了，你们不需要给她盖上吗？”
法医解释道，“你放心吧，这小地方的人，就是再坏也不会有人来偷尸体的，我去食堂吃饭，很快就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