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拉着刘晓晴嗓门扯得老大,推搡着人群,带着她挤进了院子里。
妇女又摘了头巾,塞进了刘晓晴的怀里,不由分说的,将她推进了屋里。
刘晓晴只觉莫名其妙,可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那妇女推进了屋子里,身后的木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上,她怎么也弄不开。
屋里阴暗,不透光,隔音倒是好,外面怎样是一点都听不到。
“晴晴?她爹,你看这是不是咱家老二?”
刘晓晴松手,缓慢的转身,屋子里,爹娘二人站在炕边,炕上跪着个脸色煞白的老婆子,她弓着身子,双手不知道在身前的女人双腿间掏些什么,而炕上,躺着的女人歪着脑袋,一只手耷拉在炕檐,眼睛正死死盯着刘晓晴。
见此场景,刘晓晴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吞咽着口水。
她认识炕上的女人,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突然,白面老婆子从姐姐腿间抬起来头,伸出血淋淋的手招呼着刘晓晴。
“晴丫头,还在等什么?过来帮忙啊?”
刘晓晴注意到,老婆子一口黑牙,伸出的手不似常人,更像是一只老鼠的爪子。
“啊——————”
刘晓晴惊恐的喊了出来。
“喂,闭嘴,你也想被他们拉去送给山神吗?”
疯子突然出现,捂住刘晓晴大喊大叫的嘴,拉着她躲到了胡同里。
刘晓晴眼前一亮,什么鼠婆子,爹娘,姐姐,就连那个给她头巾的妇女都不见了。
惊魂未定,刘晓晴腿软,站不住身子,顺着墙壁瘫坐到地上,未化开的冰雪硌着她的屁股,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冰凉。
刘晓晴哽咽着,“你到底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姐姐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疯子从兜里掏出块绿油油的玉佩塞进她的怀里,刘晓晴没有去接,玉佩滑落刚巧落在了那妇女给她的头巾上,红绿相间,着实刺眼。
但下一刻,疯子告诉她,“你记住,我绝对不会让你被他们送给山神的,这个玉佩你拿好了,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晴晴......算了,你终究会明白这一切的。”
说完,疯子又跑开了。
抱着玉佩,刘晓晴云里雾里的,实在是搞不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站起来冲着疯子离开的方向呼喊着,“喂,我的行李箱,你还没有还给我呢?”
“什么箱子,姑娘,你到底下车不?”
一切就好似一场梦,噩梦。
刘晓晴摇摇头,像是丢了魂一样看着售票员大姐。
“我......我还在车上?”
大姐也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姑娘,打趣笑道,“没有,你在天上,这姑娘,睡迷糊了吧?现在醒了没有?”
大姐帮刘晓晴给车窗开了个小缝子,让她透了口气。
可这不开还好,上了霜的车窗刚被打开,车上的乘客纷纷向外看去。
只见不远处,旺贾村村口的河沟,此刻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三辆警车正打着警示灯停在一旁,下来几名蓝衣服的警察,还有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几人顺着斜坡下去,再往下,被野草棵子挡着,他们就看不清了。
“我操,这干啥呢?死人了?旺贾村怎么总是出事?姑娘?你是旺贾村的不?你知道咋了吗?”
坐在刘晓晴后座的男人站起来,拍着她的座椅问道。
刘晓晴也是诧异,她问售票员大姐,“十块是吧?给你,我现在就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