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珀:“娘娘这情况,好像是从昨晚掌印把她送回来以后开始的。”
红凝:“定然是掌印同娘娘说了什么。”
琥珀:“掌印能说什么呢?”
红凝:“不知道啊。”
金钏:“……”
红壶捏拳:“……”
掌印未必对娘娘说了什么,但他一定对娘娘做了什么。
昨夜姜娩一回院子,就低着头,神情闪躲,也不让四人进屋伺候,还散着发,穿了一身跟裴相和颜色相近的男子衣袍。
那情况,金钏跟红壶只消一眼,就猜到定然是裴相和跟娘娘在马车里或者说在娘娘消失的那几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且裴掌印还对娘娘心怀不轨。
结合这三点,红壶想起晨间听到的议论,忿道:“今早府里的丫鬟婆子聚在一处议论,说满京都都在盛传裴掌印好男风,还带着一名不见真容的男子从唐园出去。”
禽兽!
既然好男风,怎可再觊觎娘娘?
金钏失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传言里那位令裴掌印好男风的小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她们家娘娘?
不要忘了,娘娘回府时穿的是男装。
姜娩没怎么听她们在说什么,只盯着眼前的绵绵细雨瞧,听着耳边不急不躁的淅淅雨声,她有些烦乱的心绪莫名的安宁下来。
归宁的时间不长,遇到的春雨倒是挺多。
瞧这阵仗,也不知何时能停。
姜娩瞧着瞧着,眼神逐渐迷蒙。
她蔫蔫儿地趴在窗上。
困倦来袭,姜娩总算把昨晚的画面从脑海里一点点甩出去,松开了指尖抓着的一片绿叶,就这样缓缓地阖了眼。
伴着雨声入眠。
屋外头,金钏四人还在说起近来京都的趣事。
一刻钟后,金钏进屋一瞧,见姜娩趴着睡着以后,回屋去找了条细绒毯子过来,轻声走近,将毯子盖在姜娩身上。
娘娘昨夜什么都没说,但偏偏又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能让娘娘有如此大的反应,说明掌印定然是做了令娘娘震惊且暂时还无法消化的行为。
金钏想,娘娘怕是被掌印吓坏了,才会在梦魇之时都唤掌印的名。
红壶放轻声音:“金钏姐姐,娘娘睡了?”
金钏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走了过去:“娘娘昨夜老做梦,都没睡好,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了。”
银珀还在好奇:“金钏姐姐,你说,娘娘到底是怎么了啊?”
红凝也凑过来:“是啊,我也好奇呢。”
红壶不吭声了。
还能怎么?
还不都是裴掌印!
她们家娘娘是多心宽的女子啊。
能把她们家娘娘弄得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香,必然是……必然是裴掌印又趁着她们不在对娘娘做了登徒子般的孟浪行径。
金钏望着外间的雨,只叹息着,重复了一遍上回同她们说过的话:“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的。”
她这态度,弄得银珀跟红凝更是心痒。
加上这回,总共两回了!
两回!
金钏都这么说!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是金钏知道,她们却还被蒙在鼓里似的。
两人对视一眼,恨不得拿把铁钳把金钏的嘴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