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率先被解了毒, 眼珠转了转,忽然叹道:“你这当师父的,连徒弟的模样都没见过, 有名无实啊。”
采草大盗闻言看向江玉郎, “师父, 您想看长什么样子吗?”
#这是撕票前的预告#
江玉郎心头一悸, 暗骂小鱼儿没事找事,万一采草大盗突然回过神来, 清醒了撕票怎么办?
江玉郎疑心病甚重,看着解了毒脸色恢复红润的小鱼儿, 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想借采草大盗的手解决他。转念一想, 他们二人被情锁绑定,他若遭了殃, 小鱼儿也甭想跑掉。
如此一来,江玉郎甚有高手风范地垂手而立,表情特淡定道:“知道你相貌如何, 不知又如何?无论知不知, 都改变不了你是徒弟的事实。”
采草大盗对江玉郎已有粉丝滤镜,当即肃然起敬道:“师父思想境界之高深令徒儿深感敬佩。”
小鱼儿扭过脑袋, 不忍直视采草大盗那副舔狗的模样。
下一刻, 便听江玉郎惊呼一声。
小鱼儿又将脑袋扭了回去,但见一张极其精致秀丽的脸庞闯入眼帘。
巴掌大的脸上镶嵌着一双葡萄般圆溜溜的眼睛, 眉毛细细弯弯, 鼻子小巧秀气,粉嘟嘟的樱桃小口,这是一张女人的脸!如假包换!
江玉郎惊道:“你是女人?”
小鱼儿也惊讶不已,再看对方的身高, 比他低了将近一个脑袋,原本他还以为对方造孽太多,才长这么点个儿,结果对方竟是个头娇小的女人。再看看体格,嗯,个头虽娇小,但是体格魁梧。
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是金刚芭比。
“算是吧。”采草大盗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原本低沉粗哑的男低音陡然变成了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少女音。
江玉郎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要模凌两可?”
采草大盗身体左右扭了扭,一脸娇羞道:“人家可男可女嘛。”
金刚芭比娇羞的威力就好比如花冲你撒娇,江玉郎被雷的够呛,半天才缓过气来道:“男人就男人,女人就女人,可男可女是什么说法?”
变个女人的声音,就可男可女了?变个动物的,那不就是兽人?
江玉郎内心无语地吐槽着。
采草大盗拿小拳拳捶着江玉郎的胸膛,不愧是金刚芭比,江玉郎脸色发白,险些被捶得喷出几口老血。小鱼儿肩膀耸动,笑得乐不可支。
经过采草大盗的解释,江玉郎和小鱼儿总算明白对方为什么说自己可男可女了。
有一种人靠药物和手术改变生理特征叫人妖,有一种人雌雄同体叫阴阳人,采草大盗是后者,而他走上采草大盗这条不归路的原因,是爱情受到了欺骗,遭到了背叛。
谈恋爱时,叫人家小甜甜。衣服扒了,动真格了,惨叫一声“鬼啊”!
采草大盗流着几滴猫尿,如泣如诉道:“那些狗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他们喜欢这张脸和动人的身姿,所以就让他们切身体验一下什么叫鬼压床。”
江玉郎端详了一眼对方“动人的身姿”后,感觉被辣到了眼睛。
小鱼儿鼓起脸颊,喷笑道:“你挺自信的。”
采草大盗翻了个白眼道:“你懂什么,年轻那会子身材可窈窕纤美了,后来决定干采花大盗的行当时,才通过药物故意改变体格的,叫那些男人尝一尝的厉害。”
小鱼儿抹了把汗,道:“你是挺厉害的。”
“那是。”采草大盗洋洋得意道:“你知道为什么被通缉吗?”
“这个知道。”小鱼儿道:“你祸害了柳老爷家的小公子。”
采草大盗摇了摇头,道:“表面上是这个原因,实则是柳小公子对因爱生恨。”
小鱼儿:“…………”
这是什么曲折离奇的爱恨情仇?
江玉郎若有所思道:“莫非柳小公子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采草大盗道:“斯德哥尔什么症?”
江玉郎道:“这是一种极其特殊恐怖的症状。受害人会对犯罪者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1]”
江玉郎曾经看过一则新闻,说是国外有个富商的女儿被恐怖组织绑架,对方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对方竟然被洗脑成为恐怖组织的一员,甚至还积极参与恐怖活动。
采草大盗听得直点头,师父果然是高人啊,对这种病症都有所研究,居然还给起了一个不明觉厉的名字。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