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对于手下的办事速度，陆森野还是满意的。
“夏小鸥，父母在她三岁的时候离婚，因为母亲尹红霞没有固定工作，暂时跟着父亲夏有志，十岁的时候才被尹红霞带到身边，一直到现在都是跟着尹红霞。
尹红霞是个小学老师，没有编制，工资不高，母女俩日子过得不太好，后来尹红霞辞职，开始做家教，条件才好一点。”
陆森野眉头微拧，看来夏小鸥的确很穷。
“但是……”
陆森野抬眸，“但是什么？”
“没有查到任何她母亲尿毒症的证据，医院也没有任何她的就医记录。”
不对，之前夏小鸥说她妈妈住进了ICU，既然住进了ICU，那不可能没有记录的。
如果没有，那说明她有可能在撒谎！
“就医记录以及病例是没有查到，倒是夏小鸥后妈这边有点线索，据说后妈对她很好，结果她一走了之，还撒谎说妈妈得了尿毒症，来骗爸爸的钱。
全村人对夏小鸥的印象都不太好，说她是个白眼狼。”
“后妈？”
提起“后妈”两个字眼，手下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谁都知道在陆森野面前，后妈这个身份一定要小心提及。
“夏有志在离婚之后半年就再婚了，在十岁之前，夏有志外出打工，一直都是后妈负责照顾夏小鸥的，这个后妈……还不错，村子里是这么说的。”
陆森野却冷哼一声，“再查。”
手下一愣，一个简简单单的任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调查吗？
“是，但是暗地里去查这些，需要时间。”
“没关系。”
“好的，陆总，我会尽快安排。”
陆森野开着车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夏小鸥把饭菜摆上了桌。
“吃饭吧，陆先生。”
陆森野去洗手间的时候，发现夏小鸥丢在脏衣篓里的衣服。
那是她的练功服。
肉眼可见的湿，上面还有些许痕迹。
一个运动员自然分得清，是水浸湿的，还是汗水浸湿的。
“这么卖力气？”
陆森野对京大还是有所了解的，舞蹈系这边几乎每年都要出节目，所以他猜测着夏小鸥在排练元旦的节目。
那天听见夏小鸥打电话，她是想要跳舞的，所以才考了研究生。
排练节目自然也格外卖力气。
可陆森野知道，夏小鸥应该也就是个群舞吧，像这种大型的晚会，不是谁能力强就谁上的。
要拼钱，拼人脉的。
一个群舞这么卖力气，可见她对舞台的渴望。
这份对梦想的执着，让陆森野有些动容。
一个念头在陆森野的脑袋里盘旋着。
夏小鸥做好了饭，两个人低头吃饭，默默不语。
可能是因为自己最狼狈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夏小鸥有点儿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森野。
陆森野拿起了手机，“我走之前，你也做了几天饭了，我该付你工钱。”
“转账就行了。”夏小鸥的态度淡淡的。
陆森野给夏小鸥转了钱。
夏小鸥拿起手机，看见上面的转账金额，一千块。
陆森野走之前，她也就做了三四天的饭，加上今天的也就五天。
当初说好一天一百的。
“你重新转吧，五百，多的我不要。”夏小鸥没收。
陆森野轻哼一声，穷得都要冒烟了，还硬撑着。
他只好重新给夏小鸥转了五百，夏小鸥这才点了收款。
“夏小鸥，不如我们重新谈谈。”
“谈什么？”夏小鸥以为他要谈工资的事，这才搭了话。
“谈谈怎么包养你。”陆森野直白地说。
夏小鸥有点儿无语，“不用谈了，陆先生还是找上门服务更好一点。”
“……”
陆森野又被噎了一下。
“上门服务”这件事是过不去了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个人喜欢干净的，听话的，柔韧度好的，体力也好的，思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陆森野语气平淡。
其实对于手下调查出来的资料，他并不全信，可也有相信的地方。
只是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罢了，并不需要她多么品行端正。
什么谎称尿毒症骗人那些，他都没什么所谓。
夏小鸥很不喜欢他这样说话的方式，搞得好像她是什么货物，再被论斤称重一样。
“不……”
不等她拒绝，陆森野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