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热的天,谁还来找人,逐月纳闷,噔噔噔的下楼开了门,谁想门一开,她脸立马就黑了,外头站着的居然是潘建斌。
一想到昨天的事情,逐月到现在还犯恶心呢,见到潘建斌自然没好脸色,啪嗒一下想关门。
潘建斌比她更快一步,一只手挡住门,苦笑道:“逐月,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别叫我名字。”逐月皱眉,被他的亲昵称呼腻得难受。
“逐月……好了,别瞪眼,我不叫了,乔同志,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说话。”潘建斌放缓语气。
逐月的力气比不过潘建斌,他把门一抵,逐月关门的动作纹丝不动,她干脆也不管了,双手环着冷脸道:“你想干什么。”
潘建斌苦笑,从身后拿出一捧花递给逐月道:“逐……乔同志,我知道昨天说的话惹你不高兴了,你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我今天是来赔罪的,但是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周六不上班,小巷里本来就人多,更何况这时代不像后世住一年都不知道邻居是谁,大家都是扎堆聊天,如今天气热了,屋子里本来就闷,小巷里有穿堂风,妇女们就爱坐院门话家常。
眼下又是刚过饭点,大家最清闲的时候,看着潘建斌捧着花进巷子,大家就注意到了,再看潘建斌给逐月递花儿,那不是个大热闹,这时候谈恋爱还偷偷摸摸,这样大胆示爱的,太抓人眼球了。
这人是故意挑这个点来的吧,她皱眉,嘴角抽了抽,这种人渣是不觉得自己有多无耻吗,逐月被他一服深情的模样气笑,二话没说,干脆一巴掌打在了潘建斌脸上,冷笑道。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该向丽姐道歉,我昨天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不要接近我,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潘建斌被打的一懵,他想过乔逐月会气恼,会害羞,就是没想到外表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她会动手。
潘建斌捂着脸,表情错愕,他长这么大都没被女人打过,但是从昨天到今天,他已经挨了两巴掌,还是同一个女人打的。
偷偷摸摸围观的妇女们又发出一声惊呼,明显被逐月的霸气震住,章嫂子躲在人群后头,看着逐月咬牙切齿的嘀咕。
“瞧瞧,瞧瞧,我就说她不是个安分的,这才几天,又是个陌生男人来和她拉拉扯扯。”
旁的妇女听完,在逐月和潘建斌之间来回打转,想看看接下来能有什么八卦。
潘建斌眼里浮现出耻辱,但隐藏得很快,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等拿下了乔逐月,以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暂且等着。
他吸了口气,换上委屈的表情道:“我知道你生气,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吧,只要别不理我就行,谁叫我喜欢你呢。”
巷子里几个看热闹的妇女们吸了口气,眼神在潘建斌和逐月身上之间转得更快了,真是世风日下,这样的情话也能也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多臊人的。
逐月差点吐出来,潘春花也不晓得从哪儿蹦出来,站在她哥身后叽叽歪歪:“逐月,我哥天天在家念叨你,是真喜欢你,你对我哥不是也挺好的吗,快别闹别扭了。”
谷</span>这话说得含含糊糊,乍一听还以为逐月跟潘建斌有什么呢,那些围观的妇人们伸长脖子往这头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劲爆话题。
这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逐月视线冷了冷,把潘春花盯得直缩脖子。
潘春花知道乔逐月不好惹,可一想到逐月家的大宅子,又硬着头皮道:“你和我哥都相处这么久了,你也该了解他,要不咱们家进去说,也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别人是外人,他们就是内人呢,这话说得暧昧,围观的妇女们眼珠子滴溜溜转,拄着拐杖的章嫂子呸了一口,对着周遭的人道:“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人,三天两头有男人来找他,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有问题,到处勾男人。”
旁人眼露鄙夷,但不敢接章嫂子的话,这乔逐月是个狠的,她那个弟弟看人的眼神也怪吓人的,心里瞧不上是瞧不上,但闲话私下说可以,不能当着正主说,她们可不想被人记恨。
“我跟你很熟?”逐月暂且不理章嫂子,她挑眉,又觉得在这儿多做解释太傻。
和这种人纠缠,越纠缠越说不清,她撇了眼巷子里噔噔噔跑来的大胖,对干脆对大胖招手道:“大胖,去公安局,说有人在我们家耍流氓。”
这几天逐月家闹事的人不绝,大胖吃了逐月的糖,知道逐月对他们好,把逐月当亲姐姐看的,刚才一听又有王八蛋来闹事了,两条腿跑的扑腾扑腾的,弹弓还没举起来呢,到就听到逐月吩咐。
“好。”大胖听逐月指挥,狠狠瞪了眼潘建斌,转头又往外跑。
潘建斌一愣,脸黑成了锅底,这么点事情值得找警察吗,他看向逐月,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逐月,咱们两个的家务事,有必要找警察吗?”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