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人教了一辈子书,儿女也有出息,光荣退休后也有养老金,并不缺钱,而且他两认识杨老师,认真来算,杨老师还是他们的学生,所以价格开的很公道,只要一千二。
三室一厅还带大阳台,这个价格的确算是便宜的,只不过对目前的曲杰来说,不算是一笔小费用。
杨老师是逐月的财务,曲杰每个月的工资还是由她发的,自然清楚曲杰的经济状况。
她是个厚道人,想着房子以后是两个人住的,也不能只要曲杰一个人付钱,所以就提议她出一半。
但曲杰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坚持由自己买。
杨老师不好驳他的面子,给了逐月六百,说如果曲杰找她借钱,就把这些钱给他,逐月点头表示知道,可曲杰却并没有找她,而是去找了谭忘之凑了钱。
逐月后来纳闷问他为什么不找自己借,曲杰反倒是一笑,把杨老师的性格猜的透透的。
知道杨老师肯定会让间接让逐月借钱给他,所以他就没找逐月。
逐月被两人互相着想的做法逗笑了,不过笑归笑,曲杰行动也很快,一周时间就把房子搞定了。
来不及庆祝,他又忙着开新店的事情,然后在自己家和新店之间两点一线的跑,即便忙成了狗,也整天笑呵呵的。
托斯顿这边的手术暂缓,根本的原因是闻晨和他爹的利益冲突,这原因不算好听,内部的斗争再激烈,却不好对身为外宾的托斯顿讲,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打断了手术的进度。
但是托斯顿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这个借口的拙劣,他作为技术交流的领袖,又是兼任着外交使命,常年和C国高层打交道,多少能猜出自己的手术可能是涉及汶市高层的问题了,所以心里焦急,但也能忍下来。
托斯顿是能忍,兰迪却很暴躁,毕竟他们手术已经准备了这么久,耗费了极大的心神人脉,你突然打断,说是暂缓,可还不给个具体日期。
兰迪愤怒极了,一度认为闻晨这样吊着他们,就是故意骗他们手上的技术,等他们把技术都教给C国人,闻晨就会过河拆桥。
兰迪这回的怒火连林殊皓都劝不住,要不是逐月主动去找了他,保证托斯顿的手术她一定会做,只怕兰迪得着闻晨打一架。
虽然这架是没打成,但兰迪也动了真格,又带着团队跟初来汶市的时候一样,再不愿意认真教C国的技术员。
闻晨伤脑筋得很,不过逐月的面子比闻晨好使,听到兰迪闹‘罢工’,急得钢厂和几个急需技术的重工单位的技术人员们团团转,逐月叹了口气,亲自去安抚兰迪。
兰迪不相信闻晨,觉得官场上的人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骗子,但他愿意相信逐月,只是他也有自己的傲气,只愿意逐月在场的时候认真教人,逐月一走,他又不管,可以说任性到了极点。
逐月看着那些C国技术员们热切的视线,实在没法忽视,只能每天抽出一段时间埋头在钢厂盯着兰迪,可谓是一把辛酸泪。
不过这样这样也好,她现在为了避开闻彪的视线,也不用往医院跑,时间比较清闲,有时候在钢厂待一会,还能抽空去干点别的,比如说找刘绮丽。
说来刘绮丽,就不得不提织布厂最近的小变革。
上个月刘厂长得了朋友消息,说天广市那边有个大型的技术交流会,让他很心动。
内地这边技术封闭,别看刘厂长的织布厂在汶市周遭是数一数二的,但要跟大城市的厂子做对比,那就太落后了。
刘厂长是有眼界的人,如今织布厂运转正常,他便想再进一步,立马动身去了发达的汌广市,考察了最先进的纺织技术,一番交流下,才算开了眼界,咬了咬牙,从那边引进了几台新机器。
新机器的价格不便宜,但运转的效率的确比原先的老机器好用多了,只不过机器换了,做出来的布料也有变化,织布厂是逐月的布料供应伙伴,原料有变,自然要找逐月过去,看一看影不影响逐月这边动工。
今天不是休息日,杨老师在上班,两个孩子去上学,家里没人,而且兰迪这两天申请了休息,他可是个爱生活的人,干脆带着林殊皓和托斯顿去爬山,顺便露个营。
逐月不用去钢厂了,在家收拾收拾,就准备去找刘绮丽。
刚出房门,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有许多人的说话声。
梧桐路这边还没发展起来,平时比较僻静,而且逐月这边的巷子里,住的邻居也不多,哪儿来这么热闹。
逐月诧异的打开院门,才发现小巷里相当嘈杂,好些不认识的人打她家门前过,有的抬着桌椅板凳的,有的拿着锅碗瓢盆,相同的是,他们都背上背着被褥杂物,赫然一副搬家的模样。
逐月有些茫然,但小巷里也出来了不少原住民邻居,逐月家旁边就站着几个逐月脸熟的大姐在嗑瓜子,见到逐月发呆,其中一个笑着对逐月招呼。
“逐月,你今儿没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