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闻晨丝毫不意外逐月此刻要好处,笑容不减。
“我要汶市和海港市火车专线运输。”逐月伸出四根手指头:“给我四节车厢,特批‘追月’专用。”
“你真是好大的胃口。”闻晨忍不住笑了两声。
如今汶市经济开放,大批汶市的生意人到海港市做生意,又有大批的外市人贸易通行汶市,但凡货物流通,就得依靠运输,而其中最方便的,自然是火车。
贸易往来导致铁路资源成了香饽饽,所有的货用火车基本被盯上了,别说特批专用车厢,就是私人想预约车厢运货,花钱都难定,还得走关系。
多少生意人为了能在火车站弄到一节车厢的运输伤透脑筋,毕竟先一步运输就能先一步抢占市场,晚一步就能被人甩到十万八千里,生意人的时间,真的就是金钱。
“批了。”闻晨笑完,很轻松的点了头,仿佛早猜到逐月会提到这个要求了。
居然没有讨价还价,逐月心里嘀咕,她原本只是想要两节的,是怕闻晨会讲价,她才故意往高了提,不过见闻晨面上轻松,她有露出怀疑的表情:“你……不是哄我吧,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明天你就能收到铁路局的特批文件。”
行动总是能免去没必要的废话,逐月对闻晨唯一的喜欢,就是这种干脆爽快,她眯眼笑了笑,也爽快道:“明天托斯顿先生的手术,我也不会缺席。”
“你明天可以缺席。”闻晨摇头。
“什么?”逐月动作一顿,没太明白闻晨的意思。
“刚才我和闻天祁谈过了,认同了他的担忧,决定不再参与托斯顿的手术。”闻晨平静的说道。
“那你跟我说这么多是在耍我吗?”逐月皱眉,实在没明白闻晨到底在想什么:“托斯顿的手术到底要不要做?”
“以上,是我对闻天祁妥协的。”闻晨笑了笑道:“但手术还是要做的。”
“你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逐月眉头皱起,很快就有了一丝头绪,这家伙做事坏的很,自己老爹也忽悠。
“是没必要和闻天祁硬碰硬,狗急了会咬人的,而且现在也不是动手术的好机会。”闻晨道。
逐月不懂,但是很虚心的问道:“什么意思?”
“知道闻天祁为什么会注意到托斯顿的手术吗?”
逐月摇头,其实她也挺奇怪的,托斯顿知道自己的手术是个麻烦,所以这些天住院对外都是宣称身体不适,换肺手术是对外保密的,更不会透露出主刀医生是逐月。
而且来汶市的外宾不止托斯顿一个,现下汶市的技术交流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上层那边除了来医院探病,并对托斯顿表示关切以外,应该也没有对托斯顿留有多少心神。
想来闻市长一开始也没有关注过托斯顿的事情,他要是知道托斯顿想在汶市动目前世界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的换肺手术,就不会是这个时候才动手找逐月。
以他谨慎的性格,他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把这场手术扼杀在摇篮。
“这算我的失误,是闻彪在暗中调查我,结果查到了医院,把事情桶到了闻天祁这边。”闻晨捏了捏鼻梁,眼中浮现出一丝厌恶。
上回涉及几个市的特大拐卖案侦破,撤出了不少参与其中的高官,汶市也有不少落马的,其中就包括闻彪。
闻彪收取犯罪团体贿赂,并为其提供了保护,这样的交易长达三年之久,而三年前,刚好是闻市长到汶市上任的日子,闻彪也是那时候跟来的。
也就是说,从闻彪刚到汶市,就开始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如果按庄明权查出的那些证据给闻彪量刑,闻彪拖出去枪毙都不为过,但奈何他有个好爹。
一想起闻市长从来爱惜羽毛,不愿意留给外人一丝把柄的性格,他居然都顾不上周全,为了闻彪亲自下场,用人人都能看出蹩脚做法,强硬是把闻彪保下了,闻晨便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闻彪的确是被保下来,但罪名不是能全部抹消的,特别是还有个庄明权死咬着的时候。
闻彪的档案被重重记了一笔,在官场所以的职务被全部撤销,再也别想从政。
闻彪所作所为是自作孽不可活,但他偏偏不自知,一直认为庄明权咬着他不放,是闻晨在背后煽动的,因为庄家在燕京和安家走的近,而安家又是闻晨的外祖家。
他和闻晨积怨已久,原先就在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更不谈这回他前途尽毁,如何不让他对闻晨恨得牙痒痒,几乎费劲了全部的心神盯死了闻晨,想把他也拉入深渊。
逐月以前和刘厂长聊天的时候,有谈及到闻市长一家,知道闻晨和闻彪是同父异母的。
而且她和闻晨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也知道闻晨和闻彪有仇,只是懒得问,毕竟光是同父异母这一点,就足以解释很多争端。
闻晨只说了几句话,逐月大致就能明白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