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自己的椅子里,舒适的风一吹,逐月眯着眯着差点睡着了。
就在这时,古老爷子鬼魅一样的出现在茶桌旁咳嗽了一声,把逐月从恍神里惊醒,忙扭头看老爷子。
“呦,给我吓一跳,老爷子来收茶钱啊,我这还没打算走呢。”
古老爷子没理会逐月的调侃,老神的在桌子边上坐下,撇了眼林舟问道:“这也是你下属?上回那个叫曲杰的小子怎么没跟你来?”
“这是我弟弟。”逐月指着林舟给老爷子介绍,听他问起曲杰,便笑道:“您到底是讨厌他还是喜欢他啊,天天问他,他忙着帮我开拓市场,这几天可没工夫来喝茶。”
“喜欢个屁。”古老爷子撇嘴。
逐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古老爷子整天一副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模样,他傲气是傲气,可逐月可从没从他嘴里听到过脏话。
古老爷子不怎么在乎逐月的惊讶,只是冷着脸问道:“他和他对象的事情解决了吗,就开始忙工作?”
“您还盯着人家小两口呢,真没看出您这么八卦。”逐月哈哈一笑,心想人老了果然就喜欢八卦,古老爷子这样的老头也逃不开。
“别光笑,赶紧说。”古老爷子没什么表情,抬手对徒弟招手,上了壶开水,然后开始亲自泡茶。
古老爷子的茶艺可是一绝,逐月对茶道不算精通,但看着老爷子那一套动作也是赏心悦目,也没有卖关子心情,笑着和老爷子细说。
曲杰和杨老师的事情自然是解决了,逐月不晓得曲杰到底是怎么搞定曲母的,反正那天在茶楼谈完,次日曲杰就带着曲老太太来拜访。
曲老太太跟变了个人似的,拉着杨老师又是道歉又是嘘寒问暖了,并且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和当初知道杨老师离过婚,直接给杨老师冷脸的态度截然相反。
甚至还抓着杨老师的手,隐晦的提及她和曲杰愿意什么时候结婚,要不是老太太实在没表现出什么与众不同,逐月都怀疑她是不是也被穿越了。
杨老师被弄的不知所措,不过却明明白白清楚了曲老太太表达的讯息,她同意自己和曲杰结婚了,并且比曲杰还急迫。
曲老太太走后,杨老师特别茫然,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曲老太太当初压根没嫌弃她,自己这些天是白纠结的。
不过不管杨老师是怎么想的,至少曲杰的家人已经不是她心里的坎。
心结一消,杨老师就不在躲着曲杰了,他们本来就是互相喜欢,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彼此恍惚和不安,两人关系更好了,要不是曲杰还要忙开分店的事情,那是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
古老爷子听得有些发愣,手里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恨铁不成钢道:“这丫头傻得,怎么就是这样好哄,那姓曲的小子除了张脸能看,浑身上下有什么好。”
逐月看得眼皮一跳,忙去捧老爷子手里的茶杯,这可是后世价值不菲的古董瓷器,可别给磕坏了。
“人小两口彼此喜欢不就行了,您老人家气什么啊。”
逐月把杯子看了一圈,见没有损坏,才松了口气,把杯子往怀里揣,抬头见古老爷子拿眼刀刮她,又嘿嘿笑着把杯子放回原位。
“我就是看那小子不爽。”古老爷子哼了一声,又傲娇的起身走了,好像坐这儿给逐月泡一份茶只是听个八卦一样。
“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古怪。”逐月嘀咕,喝了口茶,还别说,老爷子泡过的茶,味道好像真的好一点。
日子慢慢过去,汶市的两家服装店顺利开张,虽然开业当天有些小混乱,但是问题也不大。
随着经济开放,汶市在有大批工人下岗的愁云惨淡中,也有着大批灵活的年轻人们尝到了甜头,各种各样的生意在悄然中改变着汶市的气氛。
脱离了原先统购统销,缺衣少食,奉行贫简的压抑大环境后,经济一开放,市场一活络,人们开始尝试各种新奇的东西。
越来越多人开始追求生活质量,而时髦,最近也成了汶市的一个流行词。
两家写着追月招牌的服装店一开起来,生意就非常火爆,一个得益于逐月在开店前跟陈社长要了个人情,借他的报纸打了个广告宣传。
说到报社,就不得不提一提华晨报社了,自从出了上次的假新闻风波后,华晨报社在汶市的公信力就一跌到底,换成了它被其他报社打压的抬不起头。
不过华晨报社的邹忠被撤掉后,新上任的负责人倒是个有能力的,上回大大方方给逐月道歉的报道拉拢一批人心,几天的经营居然也挽回了报社的部分声誉,虽然已经丢了汶市报社的龙头地位,但起码也能在汶市运营起来,和陈社长的稻花报打个平手。
至于‘追月’门店火爆的第二个原因,就得益于两家服装店的装修亮眼。
同样二楼的店面,外头的招牌鲜艳,极其亮眼,更新奇的是,这些招牌还接了彩灯,一条街看上去,绝对是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