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等着买东西的人太多,逐月也不急,相反还有点喜欢这种过年的气氛,挤在人群里和小白说说笑。
正讲着笑话呢,逐月感觉腰上一紧,她低头去看,才发现小玲两手攥着自己衣裳,抖着身子躲在了自己身后,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逐月和林舟同时察觉到小玲的不对劲,逐月手摸着小玲的脑袋,把她环绕在自己怀里,眼神敏锐的往小玲视线所看的地方看去,但那边也是排队的队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逐月把视线看向林舟,却发现林舟的视线变得冰冷,如同野狼一般,死死盯着另一列队伍,逐月觉得不对,对林舟问道:“怎么了吗?”
林舟抬手,指着那列队伍的几人道:“刘家人.......“
逐月一愣,本想问什么刘家人,但她低头看到发抖的小玲,她就想起是哪个刘家人,逐月眼神一凝,重新看向林舟手指的方向。
那个位置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还带着一个孩子,那个女人逐月不认识,但是那两个男人,逐月却觉得有些眼熟,她眯眼看了半天,忍不住感叹,真是冤家路窄,这两人居然是刘家人。
年纪较大的那个逐月印象不深,只记得是厂里一个车间的主任,因为工作原因,她见过几面,只是没打过交道。
而他身边另一个男人,逐月可就记忆深刻了,竟然是早前在厂里试图对自己图谋不轨,后来被自己扒光了衣服,扔厂门口示众的三个男人其中之一。
“别在小玲面前露出那么吓人的表情。”逐月眯眼,提醒林舟,见林舟听话隐藏起眼中的暴戾,才问道:“那几人分别是谁?”
“最前面的男人是刘德喜,小玲的后爸,后面的是他弟弟刘东波,至于那个女人……”林舟眼神暗了暗,把手放到小玲头上道:“是小玲的生母潘翠红,旁边那个男孩,就是她和刘德喜生的儿子。”
在说刘德喜和刘东波两人时,林舟的语气是阴冷的,但说到了潘翠红,林舟却明显表现出厌恶,刘家人虐待小玲,可以说因为小玲是外人,可潘翠红是小玲的亲生母亲,却帮助施暴者虐待自己的孩子,这是林舟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所以对比刘家人,不管是林舟还是小白,反而觉得潘翠红更让人憎恨,当然,对潘翠红的厌恶,也不妨碍林舟觉得刘家人一样该死。
逐月皱眉,自从林舟大闹了刘家,把小玲强行带走,刘家就从来没有找过小玲,如今看着潘翠红把手上的糖递给身边的儿子,整个人气色红润,面带笑容,似乎全然忘了,除了她和刘德喜的儿子,她还有一个女儿下落不明。
逐月嘴角上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或许是逐月和林舟的眼神太具有穿透性了,刘德喜背后一凉,有所察觉的扭头看过来,刚好和逐月的眼神对上。
刘德喜楞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是惊讶于碰到逐月,而且是惊讶于逐月身边站着的林舟。
说起乔逐月这人,只要是织布厂的人,基本没人对这个名字陌生,毕竟周良,乔逐月,葛微微三人的八卦是满厂皆知,但刘德喜认识乔逐月,却不是因为那些传闻,而是因为他弟弟刘东波。
刘德喜眼神变得阴冷,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搞得东波丢了厂里的铁饭碗,让他们家被左邻右舍嘲笑,而乔逐月却不知道走了什么后门,反倒在厂里找到活干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至于林舟,那就跟不用说,就算这小杂种化成灰,刘德喜也能认出他来,想想当初就是这个小杂种冲到他家里,把他宝贝儿子打了一顿不说,还闹得他们家鸡飞狗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安宁。
汶市不大,而织布厂附近就这么一个供销社,在这里碰到乔逐月不奇怪,碰到林舟也不奇怪,但是刘德喜奇怪的是,这两个他们刘家最讨厌的人,怎么会在一块。
刘德喜还在暗暗思索,他身后的刘东波也转过脑袋,一眼就看到了逐月,但他的反应和刘德喜完全不同,而是身体一僵,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
自从上次猥亵不成反被整,刘东波就对乔逐月产生了心里阴影,想到那日的事情,他到现在还通体生寒,他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别人讲,因为太过诡异了,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疯了,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刘东波何尝不知道自己说得很扯,可那就是真实发生过的,刘东波找不到结果,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乔逐月是妖怪。
不是妖怪为什么她能放电把自己一群人电晕,第二天早上就光溜溜躺在厂门口,刘东波看着乔逐月似笑非笑的表情,整个人嘴唇发白,两条腿筛糠一般打着摆子,扶住了刘德喜的肩膀才保持自己不跌坐在地上。
两波人就这样对持,谁也没动,在这样热闹的环境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逐月不动是因为现在光天化日,不好对刘德喜动手,要知道林舟出手可是没轻没重,加上他对刘家的恨意,一出手非得把刘德喜一行打出个好歹,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不好脱身。
至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