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收东西的动作一顿,转过头仿佛没听懂两人是在骂她一样,也似笑非笑的附和道:“对呀对呀,还有的人啊,十天班七天看不到人,一叫做事就头疼肚子疼,没事还喜欢在背后说别人,你说这样的人脸皮是不是长城砖做的?”
这话是逐月在回怼葛微微,销售科的工作不单单是只接应海港市那边,还要处理很多厂里的文件和整理,有的时候,甚至还要去其他科室帮忙,可以说销售科的人就像块砖,哪儿需要就往哪儿搬。
逐月既然在了这个职位上,那是拿一分钱做一份事,目前曲杰的确没拉到一笔身生意,可平时的工作逐月是没一点怠慢的,但是葛微微不一样,仗着是副厂长的女儿,原先广播台的工作自由自在惯了,连带着把这种风气也带到了销售科,每次来上班,心情好了就坐一会,心情不好来干脆不来,除了业绩上的事,其余的事她是一概不做,要真算谁是吃白饭的,这位才是首当其冲。
这话堵的红燕不知道怎么接,葛微微更是被逐月笑眯眯的讽刺刺得脸色发黑道:“乔逐月,你少装听不懂的样子,我骂的就是你,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进厂,要是没那个能力,就别占着这个位置。”
“瞧您这话说得,我骂的也是您啊。”逐月笑容不减,还更讽刺的说道:“我没能力你葛大小姐就有能力?那海港市的生意是你拉来的?那是人家海港市的同志争取来的,葛大小姐,你整理的对接报表合同,都是周良帮你做的,你就过过个手而已,你那些业绩在外人面前抖抖就算了,别在咱销售科说,我听着替你觉得丢人。”
“你就是嫉妒!”葛微微被逐月说得恼羞成怒,冷哼一声,忙说道:“就算你说得的对又怎样,我在销售科起码已经有三万的业绩了,乔逐月,你有什么成绩?”
逐月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搭理葛微微了,这种人明显就是说不过就胡搅蛮缠的货色,再和她多说一句逐月都觉得浪费时间。
恰好这个时候刘绮丽走进来,碰巧就听到了葛微微最后的那句话,她咧了个冷笑道:“这才刚过一个月,葛微微你也就现在能嘚瑟,三万的业绩算什么,之后有你打脸的时候。”
“我和乔逐月说话,关你什么事?”葛微微拿眼睛瞪刘绮丽。
刘绮丽不躲不闪道:“就是看你不爽怎么了。”
“你!”葛微微又气到了。
刘绮丽不搭理她,对逐月道:“逐月,我有事要和你说,去吃个饭吧。”
“好。”逐月笑着点头,撇了眼葛微微,慢悠悠跟着出去了,留葛微微在后头气的跺脚。
刘绮丽请逐月吃的是饺子,在汶市来说,这算是奢侈的,毕竟饺子这种东西啊,大家逢年过节才会包。
因为接近年关,吃饭的人很多,饭馆里满满当当,逐月和刘绮丽是坐在最角落里。
其实刘绮丽找逐月要谈的事情是关于海港市那边的,刘绮丽没开口之前,逐月就多少有些猜到了。
刘绮丽给自己倒了碟醋,很不解的跟逐月说道:“刚才下午孔庆池给我打电话,听语气气的不轻,说曲杰不想谈那笔二十万的生意,我听来听去没懂什么意思,就问他什么情况,他说是你让曲杰不要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逐月表情倒是不意外,只是没想到孔庆池这么沉不住气,自己上午和曲杰通完电话,他下午就找刘绮丽‘告状’,真够好笑的。
其实逐月不知道的是,孔庆池给刘绮丽打的那通电话,不单单是和刘绮丽抱怨,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让刘绮丽说通逐月,让逐月别多管闲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给曲杰吹歪风。
刘绮丽这人却没孔庆池那么固执,她明白逐月的为人和能力,所以一开场,她压根没动说服的心思,而是先问原因。
逐月喝了口茶,和刘绮丽解释道:“这中间涉及的东西很多,我不是不让曲杰谈这笔生意,而是我发现这里面有点问题没搞明白,想暂时观望一下。”
说罢,看着刘绮丽茫然的眼神,逐月便放下茶杯,又一次把自己的分析和顾虑跟刘绮丽讲了一遍。
逐月解释的时间不长,用词很通俗易懂,让刘绮丽这种不会做生意的人也搞清楚了其中的问题所在,刘绮丽皱眉,越听越觉得逐月分析有道理,不过毕竟是二十万的生意摆在眼前,她还是有些可惜。
逐月吃了口饺子,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安慰道:“你也别这样可惜的表情,这笔生意又不是真不要了,谈生意本来就是双方心态的博弈,说不准我们进一步,后面还有转机呢。”
“希望如此吧。”刘绮丽苦笑,心里已经觉得没戏了,她虽然不是做生意的人,也明白这二十万的成交额是块香馍馍,多拖一天,希望就越小。
“平常心平常心,织布厂不急于这一笔生意,再说你也可以给孔庆池和曲杰一点信心,即便这生意错过了,他们也能再谈别的。”逐月笑了一下,给刘绮丽倒了杯茶。
“我原先也和你一样淡定的。”刘绮丽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