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当然不想给逐月发请帖,毕竟自己和葛微微结婚,逐月的身份太尴尬了,只是葛微微非要请逐月,还要他亲自来发请帖,他实在拗不过,就有了眼前一幕。
逐月看着周良的表情,便明白周良此举又是葛微微对自己的挑衅,想故意给她难堪。
葛微微的智商全用在了恶心人这一点上,她明知道下午这段时间是上班的时候,走廊人来人往,还故意让周良来给自己发请帖,惹得周围的人都在朝这边看,眼神在逐月和周良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等着看逐月笑话。
逐月皱眉,本想拒绝掉这无聊的挑衅,但抬眼间却瞥见不远处葛微微正站在楼梯口,和几个女同事异常得意的对自己冷笑。
看到葛微微那张脸,逐月一瞬间改变主意了,她眉头舒展开,扯开笑脸,从容接过周良手上的请帖,就仿佛一个普通同事间的对话道:“好,一定到场。”
说罢,也不理会周良晃神的表情,很很淡定的回了办公室,让周围一直期待乔逐月撒泼哭闹的群众们大失所望。
回了位子上,逐月看都没看请帖一眼,直接扔到了角落里,刘绮丽就坐在逐月对面,撇了眼逐月的动作,忍不住打开重抽屉,从里头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请帖道:“葛微微和周良是一点脸都不要了,给我发请帖就算了,还敢给你发?”
逐月看了眼刘绮丽扔过来的请帖,并不在意的点点头。
刘绮丽看到逐月的表情,有些郁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啊,要我是你,我就把请帖摔那一对狗男女脸上,你居然还收了。”
“没必要。”逐月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闹起来也是别人看笑话,收了就收了呗,反正我又没把他们俩放在眼里。”
“你这性子不去参佛真是可惜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淡定的人。”刘绮丽咂咂嘴,很是佩服逐月,她拿起请帖,看了下日期又开口道:“真够不要脸的,日子就定在这个月,这还是周家老爷子丧期里吧,周良还真是个‘大孝子’。”
逐月喝茶的动作一顿,从刘绮丽手上抽过册子,看了眼日期,心里就涌现出一股厌恶,这两人到底是多着急结婚,恶心她也就罢了,还恶心到老爷子了。
逐月心里堵得慌,可她毕竟不是周家人,没资格对周良指手画脚,她把册子合上,再次扔到了了角落里,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刘绮丽也看出了逐月的不爽,忍不住开口问道:“逐月,他们结婚你真打算去啊?”
“去,我请帖都接了,不去不是让人看笑话。”逐月坐会椅子上,捧起茶杯,又恢复了往常的老神模样。
“这心态就对了,我到时候和你一块去,我看那对狗男女能整出什么花样来。”刘绮丽对着逐月点头,起身搬着椅子座到逐月身边道:“咱别纠结那对狗男女了,我跟你说件开心的事。”
“什么事?”逐月道。
“是海港市那边。”刘绮丽眯眼,脸上有隐藏不住的兴奋,她左右看看,见办公室还有其他人,便凑近逐月的耳朵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孔庆池和曲杰拉到了一笔大生意,我说出来你别害怕,将近二十万。”
逐月一楞,有一股很强的既视感,他们一波人能有几个二十万的生意,这又不是菜市场买白菜,不会是上午曲杰才和自己说得那笔生意吧,逐月眼神古怪,孔庆池她认识,刘绮丽的搭档也是对象,之前他们还一起吃过饭,只是她不太明白,这笔生意怎么变成孔庆池和曲杰一起谈成的,上午的时候,曲杰可明明白白和自己说,这生意是他一个人在跟的。
“逐月,要是这笔生意谈成,咱可是为织布厂立了大功,以后在织布厂里,葛微微和周良见着咱们都得靠边站。”刘绮丽说得格外兴奋,甚至已经预想到等事情成了,她们能多扬眉吐气。
逐月没说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和刘绮丽说上午曲杰和自己联系的事,她不在海港市,不清楚曲杰和孔庆池之间到底是什么状况,这笔生意涉及到很多,要是惹出误会,那就不好。
逐月听着刘绮丽嘀嘀咕咕说了好多,等到下午下班,逐月才送走刘绮丽,看着刘绮丽离开,逐月本想打个电话给曲杰想问清楚具体情况,可等准备按键,逐月又想起这时代的老电话不是手机,曲杰不可能随身携带,而且他们是活动性的,想和他们联系,也根本不知道往哪儿拨。
逐月想了一下,二十万的生意不是小数目,曲杰这几天一定会频繁打电话回来的,到时候再问也不迟,想罢,便拎着小布包下班了。
从织布厂出来,逐月没急着回家,而是踩着自行车去了医院,今天金晶出院,逐月要去接她。
到医院的时候金晶已经在等了,金晶虽然能出院,但腿上还打着石膏,逐月一个人没法把她带回去,就叫了林舟来帮忙。
作为主治医生,赵医生本应该和家属交代病人的出院注意事项,但面对医术比他更高超的逐月,赵医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憋了半天,才憋了句有空常来玩,把他后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