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懂事和理解,听着好像自己好像是故意在讨好他一般,逐月撇了撇嘴,从椅子上站起来摆手道:“我不是理解你,和你绑在一起我也很不舒服,你想要自由,我比你还想,所以也没什么好谢的。”
说罢,逐月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再和周良多啰嗦,直接上了床,裹住被子,对周良摆手,表示她要睡了。
周良微笑的表情一僵,脸上火辣火辣的疼,有一种自作多情的羞恼,刚才对逐月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他僵了半天,才哼了一声,把桌上的东西装进包里,心里默默贬低逐月,死胖子就强撑吧,指不定现在躲在被子里怎么哭呢,周良黑着脸,把灯拉了,心里窝火的躺到了躺椅上,辗转半天也没睡着。
第二日大早,周良没睡好,其实逐月也没睡好,倒不是逐月像周良想得那么多,只是她单纯不习惯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虽然睡着了,可内心还是保持着警惕,怀着这样的警惕,就算睡得时间足够,睡眠质量也好不到哪儿去。
周良是老爷子亲孙子,属于热孝,得在家守两天,但逐月不是,而且她内心也没把自己和周良绑在一起过,她尊敬老爷子,但不喜欢虚礼,能在周家待一天已经算是极限。
早上吃了早饭,她去老爷子坟前拜了拜,便和周父告辞,周父有些惊讶于逐月这么急着走,但也只是抽抽闷烟,表示知道了。
周母倒是撇撇嘴,忍不住刺了逐月两句,说什么逐月没良心,心里没老爷子,连孝也不愿意守,少见的是,这回周大嫂没跟着附和。
对于这样的话,逐月眼神也没给周母一个,全然当没听见,转身离开了。
从乡下坐车,又是颠簸了一上午,逐月才回到城里,反正也请了两天假,她没打算回厂里,直接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金晶的病房里很安静,逐月回乡前,拜托了小穆他们照顾金晶,逐月一进病房,就看见金晶坐在床上画画,小穆双手抱胸,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金晶抬头,见是逐月,两眼便眯成了月牙湾,她放下手上的纸笔,本想和逐月打招呼,但一见着睡着的小穆,又没出声,怕吵醒他。
逐月倒是没她那么见外,笑着走到小穆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穆一下子惊醒,见是逐月,便揉着眼睛站起来,笑眯眯道:“逐月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回来了,昨天没休息好吗?眼睛下头都是黑眼圈。”逐月道。
“也没有,说到这里我还正想找你呢。”小穆抓了抓脑袋,脸上浮现不好意思道:“昨我爸来电话,说咱们那批货卖的很火爆,眼下就要卖光了,他在海港市脱不开身,再回来一趟又太废时间,他琢磨着让我运货去海港市,所以我和林舟一晚上没睡,赶着时间去小河村拿货。”
逐月表情有些意外,上次谭忘之走,可是拖了不少箱子,这好像还没过多久吧,就全部卖完了,逐月摸了摸下巴,眼睛闪过兴奋,既然能这么快买空,那说明谭忘之已经把他们的品牌打出去了,他们的生意看样子已经步入正轨。
逐月从思考中回神,看着小穆笑道:“你爸让你一个人带货去海港市?”
小穆眉头皱起,神色不安道:“他是这么个意思,只不过我不太自信,说来不怕姐姐你笑话,我爹是东跑西跑习惯了,可我却没出过远门,老实说,拿这么多货,我想想就心慌。”
回来拿个货,快一点两天就能走一个来回,能耽误多少时间,谭忘之的脱不开身是借口,他就是有意锻炼小穆,逐月太清楚谭忘之这人,自然明白谭忘之的想法,所以逐月笑笑,并没有戳穿谭忘之的心思,而是拍了拍小穆的肩膀道:“没事,你爸到时候在火车站那头接你,你只在火车上把货看好,不是什么难事。”
小穆叹了口气,心里的紧张并未消散,但笑着点点头,他看了眼病房的挂钟,一看快下午了,便对逐月说道:“逐月姐,织布厂的特批火车,今晚上十一点有一趟,我得赶着晚上走,林舟和小白估计还在家里忙着打包,你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回去给他们帮忙。”
“行,那你回去吧。”逐月点头。
小穆点头,回头和金晶摆了摆手,便大步离开。
见小穆离开,逐月把门关上,避免外面的寒气吹进屋子,她给自己和金晶倒了杯水,才到小穆刚才坐折的椅子上坐下。
金晶捧起水杯,乖巧的喝了口热水,看向逐月道:“姐,你回乡去…,是不是娘生气了……”
逐月喝水的动作一顿,才想起她还和周良走得急,自己没跟金晶说是回去干嘛的,见到金晶不安的神色,逐月便明白这孩子估摸以为是以为她回乡是应付乔母的怒火了。
其实逐月没猜错,从乔金晶睁眼在医院的那一刻,乔金晶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大姐待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说句不好听的,虽然是一身伤痛,可却是这些年里,她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间,不用干活,干净的病房和温暖的被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