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拿了试卷,第一场考试时语文,逐月并不擅长,但也能写,她加快速度,赶在敲铃前写完,还游刃有余的检查了一遍,后面几场考试就更简单了,逐月每门都做的极快,但怕太引人注目,她还是和别人一样,等到敲铃才交。
一场考试从上午考到下午,逐月一晚上没睡,最后一门写完,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直到老师来收卷子,她才被推醒。
逐月一边起身一边擦口水,那老师收了她卷子,对这个一半时间都在睡觉的学生很是失望。
又是个来混考试的,这样的人每次考试都不少,反正也考不过,也不知每次来图啥。
逐月不好意思的朝老师笑笑,拎着小布包出了考场,欢快的往家走。
汶市的冬天天黑很快,六点的时候,外头已经是昏昏沉沉,还能看见月亮,逐月没心情欣赏圆溜溜的月亮,她只感觉自己骨头已经软了,昨天一夜没睡,今天又费神一天考试,她简直要困死了。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门锁已经被换掉了,逐月想起昨天她出门没拿钥匙,小方说会帮她破门,这家伙倒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粗暴,只是换了门锁而已,逐月心情很好,从包里拿出钥匙,这是小方早上给她的。
旁边有相熟的邻居见她回来,都很担心的上来问候。
“逐月,你昨晚上没事吧,我看你被人带走,都准备叫人了,但那边人解释说是家里有人生了病,急着找你看病。”
“是啊是啊,我们可担心了,你没什么事吧。”
如今天气寒冷,楼里很多人都感冒伤寒,逐月作为医生,出于职业习惯会帮人看一下,后来不知怎得,在楼里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一个月来,总有些人会抱着尝试一下的态度找她看看。
对于找上门的病人,出于医德,逐月很少拒绝,所以她都一一帮人开了药,基本是药到病除,所以对于有人急症找逐月的事情,他们惊讶之余,却并不奇怪。
逐月对着大伙笑笑:“多谢大伙关心,我没事。”
邻居们放心的点点头,又有人笑道:“那你看的病人怎么样了?”
“已经救过来了。”逐月摆摆手,不以为意,给几位邻居说了无事,就开了门,进了屋子里。
一关上门,逐月把包扔在地上,赶着洗了个澡,才扑到床上,香香软软的床啊,比桌子可舒服多了,刚趴上去,逐月浑身都满足了,慢慢变得意识模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好,逐月一个梦没做,居然从前一天下午七点,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起床的时候外头阳光明媚,还有鸟儿在窗前的枝头上喳喳叫,简直不要太美滋滋。
逐月起床,给自己熬了粥,又从空间拿了两根油条,皮蛋瘦肉粥,香味扑鼻,配着油条,别提多舒适。
刚吃完一碗,外头有人来敲门,逐月把最后一口油条扔到嘴里,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三大爷,三大爷本身不会随便上门,他上门就说明谁家来电话了,有人找,逐月看着三大爷笑道:“三大爷,又是谁找我啊。”
“你娘找你,赶紧下去接吧,我们楼里,一天到晚就你电话是最多的。”三大爷笑了两声,突然鼻子拱了两下道:“逐月丫头,吃什么呢,这么香。”
“煮的粥,您要吃一碗吗?”逐月哈哈笑,回头把炖粥的砂锅拿出来。
三大爷连连摆手:“不吃不吃,老从你这儿拿吃的,老头子都不好意思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您老伴去得早,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一日三餐总随便对付,不是我说,您这样容易得胃病的。”逐月笑笑,抱着砂锅往下走:“我也一个人,刚好多做点,还是给您放屋里,我接电话您就慢慢吃。”
“老这么麻烦你。”三大爷心里特别暖,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着逐月下楼。
逐月把砂锅放保卫室,出来接起电话道:“喂。”
电话那头等了有一会,明显是不耐烦了,乔母尖着嗓子道:“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下楼也要时间啊,什么事?”逐月随意靠在墙上道。
乔母道:“家里没钱了,你给家里寄点钱回来。”
逐月一点也不意外,她算是摸清楚了乔母的脾气,这位能来电话,除了要钱和骂人,不会有别的内容。
“你又是打电话要钱?我不是前几天刚给你寄了二十吗?”
乔母虽然在精神层面而言,并不是逐月的母亲,可在身体上而言,这段血缘是无法否认的,作为对原身的责任,逐月有计划是每个月会给乔母寄二十块钱和一些实用的东西,作为原身对父母的赡养义务。
一个月二十块钱,对这个时代而言已经不少,毕竟周良这样收入不错的工人一个月也才四十左右,二十块在乡下,怎么也够用,更何况还有寄回家的那么多慰问品,红糖糕点等等,甚至因为天冷,还有两条猪肉一起寄的。
乔母那边道:“才二十够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