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想了想,又跟谭忘之问道:“谭大叔,你帮我预估一下,以我上面的条件,一套房子大概多少钱。”
谭忘之把过了秤的桃子递给儿子小穆,让他去打包好,听到逐月问,谭忘之想了一下,开口道:“按你的要求找,即便不是特别好的地段,我预估也得四五百左右吧。”
四五百,对于后世动辄几十几百万的房子而言,这简直是白菜价,可对于此时此刻的逐月而言,却是一笔巨额。
听了这个价格,逐月牙酸了一下,她算上自己目前全身的家当,刚能凑个一百出头,看来在买房之前,自己得想办法赚钱了。
逐月挫败的扶额,看着谭忘之说道:“行,房子的事情,谭大叔你帮我看着吧,桃子的钱你算一下,我看能有多少。”
“看房子是小事情,汶市多的是房子能买,交给我。”谭忘之嘿嘿笑了两声,很是自信,他从风衣摸出一把小算盘,大概巴掌大小,谭忘之熟练的上下拨算几秒,看着逐月说道:“这箱桃子一共六十斤,品质不错,咱是老朋友了,给你八十,你看成不成。”
这个价也差不多,逐月点头,懒得和他再讲价了。
谭忘之很是高兴,从怀里摸出钱包,把钱数给逐月道:“逐月丫头,下次什么时候来,你那朋友家里如果还有水果,只管送来,我全收。”
“三天后吧。”逐月漫不经心道,先前自己住在家属楼里,也没想过太多,加之最近她赚了一点钱,日子也能过得去,还没操心过钱的事情,如今一想到要买房子,身上的压力就来了。
空间里的是超市,又不是水果摊,卖给谭忘之的水果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她不能一直靠着空间,更重要的是不能对空间产生依赖性,她得想点能够持续生钱的法子,这样才是长久之计。
逐月想了想,跟谭忘之说道:“谭大哥,你是只收水果吗?别的东西你收不收?”
“要看是什么,像是少见的蔬菜我也收。”谭忘之道。
“你只做瓜果蔬菜的生意吗?”逐月道。
这倒是把谭忘之说得愣住了,他点头道:“咱这样的小城市,也就是特殊点的瓜果蔬菜能让人家海港人看上眼,不然还有啥能卖给海港人的?”
“比如衣服呢,人离不开衣食住行,头一个就是衣,衣服的利润可是很高的。”逐月道。
这回谭忘之没附和逐月,而是很夸张的笑了:“逐月丫头,你那是没去海港城见识过,我告诉你,海港市和咱汶市比起来,那才是城里人和乡下人的区别,你不知道海港市的城里人,可各个穿得光鲜亮丽,哪儿瞧得上咱汶市制衣厂的那些抹布衣裳。”
逐月听到谭忘之这样说,脸上不但不失望,反而更兴奋了,听这么描述,那海港市是出于特别开放,且追求时尚的地区,这就说明海港市的人,是愿意在穿着打扮上下功夫的,那只要有需求,就一定有市场。
几句对话间,逐月脑袋就飞快运转,想出一个可能性,她开口和谭忘之说道:“咱们市的制衣厂都是国营的,做出来的衣裳千篇一律,自然入不了海港人的眼,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们不自己买布,自己设计,然后做成衣服去卖?”
“你的意思是?”谭忘之没太明白逐月说的流程,但这不妨碍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那说起来就有点复杂了,你不请我喝杯茶。”逐月开口,她两都在院子里站了半个小时,而且外头寒风吹着,她是两腿发酸,冷风往脖子里灌。
“瞧我这样子,失礼了失礼了,咱到屋里坐着说。”谭忘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注意待客之道,他哈哈一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逐月跟着他进了屋子,谭忘之引逐月进的这件屋子是个客间,看样子是专门招待客人的,有一个茶几和一套泡茶的工具。
谭忘之让逐月上座,他吩咐儿子小穆去泡茶,等小穆把茶端来,他举起茶壶给逐月到了一杯,才开口继续问道:“逐月你提的这个主意着实有点意思,我去过几次海港城,我跟你说,他们那儿的百货大楼不叫百货大楼,叫做‘商场’。”
逐月点头,喝了口茶,等谭忘之继续说。
谭忘之也喝了口茶,开口道:“那商场跟我们这儿的百货大楼不同,人家商场里头,可多店了,卖什么的都有,特别是卖衣服的,最多,我见过那儿的衣服,的确漂亮又时髦,和咱们这儿同样的料子,可款式不一样,价钱能高咱们这儿的衣裳四五倍。”
逐月抬头,颇为有趣的看了谭忘之一眼,谭忘之能说这么仔细,那就说明他也察觉过其中商机。
“听谭大叔这些话,您也是动过做时装生意的念头?”逐月道。
谭忘之没听懂时装这个两个新名词,但明白逐月表达的应该是成衣生意,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想过,但也只是那一瞬,主要是我没涉足过衣裳的行业,再就是海港市本地的制衣生意已经有规模了,我一个小地方人,没资本和他们争,说句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