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
“好了,知道了。”傲娇的霍逸,脸上挂着一丝难为情的别扭,拦声打断了他。
肖琰性情内敛,极少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对人的好都是隐藏在他做的事中,这一点霍逸很清楚,所以,听到他亲口说看到自己很高兴的时候,霍逸已经不生气了。于是,便不想为难他多做解释,他跟肖琰的关系,也确实无甚解释的必要,实在是今日被无名给伤了自尊。
他也抬手捶了下肖琰的肩膀,“我就是被那个无名……哎,算了,我明日得去再寻把剑来。我看你今日也很累了,早点休息。”
“好。”
王亭驻守的九连郡,九城相连,在地图上大抵成个月字形,得天独厚,大有联防之势。九城过后是一片沙漠,沙漠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西蒙国了,所以地势险要的九连郡是西蒙国最重要的边防,也是入主西蒙的必争之地。
其中的玉崇关,白城,瀛城和仓邦都是易守难攻之地,这也是陛下多年来从未下令攻九连郡的原因之一。哪个皇帝不想开疆拓土?只是,劳民伤财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怕无功而返,遭百姓及后世诟病。
瀛城,东临府中,一个四十岁左右,身高中等体型微胖,铜钗冠发,鬓角两缕垂发,面容似有五分温和之人,站在一株劲松旁,手里正拿着一张纸条细细端详,正是王亭。
纸条上写,“既耽边关月,亦忧身心事。”落款肖琰。
此言表面很简单,是在说,我既然来了边关,便不止沉迷于边关日月,必然会像郡侯一般忧虑边关之事。态度上虽既不强硬也不软弱,但是,仔细想来,却不尽然。这是封回信,却只字未提对那两封信表达之意的看法,既无赞同也无反对,只言重视,大有一股主导之意。我的态度如何,取决于你的态度如何,权看你怎么理解。有落款,更显为人坦荡。
统共就这么十个字,他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每多看一遍似乎就又能品出一分不同,最后竟看得满心羞愧。
送信之人尚未离开,看着王亭变幻莫测的神情,不禁疑惑,“郡侯这是怎么了?”
“哎!果真虎父无犬子啊,肖崇本就是我西蒙的劲敌,他这个儿子看来也不好对付啊。”王亭越说越是满脸忧愁。
“本侯想他年纪尚轻,本是存了试探之意。看他是否聪明,能否猜出送信之人;若能猜出,且看他是何态度,观他是冲动莽夫还是懦弱小辈;再看他如何回我,可见其为人处事。如今……哎……看来此人不止聪慧且处事冷静周密,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啊。对了,他可伤你?”
“本来是以为我放火烧他营帐,要打我二十棍,后来我没承认,他便没打。”
王亭的脸又皱了几分,“哎……不好对付啊。果然年轻气盛啊,刻意署名是讥我藏头露尾了。”
一番感叹后,他才终于把纸条折起,重新递给那胡人,“去吧,把此信交于王爷过目。”
自那日见过无名后,肖琰便时常做同一个梦。梦中似有人忽远忽近,恍恍惚惚地叫他世子殿下,还似有一女声,哽咽又轻柔,每每因此醒来,他的思绪都会纷乱半晌。
可他怎么可能是什么世子,他十二岁时肖崇就告诉过他,他是在战后回途中被捡到的。当时战后部队已经进了炫赫的地界,是受了细作的埋伏才又经历了一场短兵相接,而他就是在那埋伏战之时出现的。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便亲历了战场……
当时炫赫和西蒙两国尚不互通,那里既是属于炫赫的地界,所以他肯定是炫赫人,肖崇也说,他的父母可能是边关遭了战乱之祸的百姓,不知是否还在人间,不然定不会轻易丢掉自己的孩子。
虽与十二岁的孩子谈及那般身世多少有些残忍,可孩子总有好奇想知道的一天,肖侯爷也不过是快刀一斩,早早断了他的念想,让他一心一意做他肖崇的儿子。
好在后来许久都没再见过那无名刺客,他才慢慢淡却那刺客之言,和着梦境,竟真觉得只是他做的一个无稽之梦而已。
入夜,西蒙国国都宕池城,城郊一间门口只有一个守门人的深宅大院,四下里寂静无声,守门人看起来眼观六路,警觉非常。泛黄的烛火旁,一位戴着斗篷的黑衣女子身后,站着一位白净瘦削的年轻男子。
“见到了?”
男子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抬手行礼轻声回道:“见到了。”
“他……如何?”
“不负姐姐厚望,他......很好。”
女子转过身,一双瑞凤眼,生得凤仪端庄,艳丽非常。可那神情之间却似有藏不住的凄色,“那就好。”
宕池城摄政王府中,一身长八尺亦有余,丹凤眼玄月眉,山根高挺,轮廓硬朗,身着黑色束身暗纹长衫,腰配青玉腰封,侧腰悬着一把圆月弯刀,俊雅翩然的男子,便是李彦。
他坐进一把实木铺了锦面软垫的椅子中,挥手示意送信之人进来。那送信的胡人,把见到肖琰的情况和王亭看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