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白的裙裾因两腿之间存在缝隙而凹进去,那儿干干净净的。
“冉冉,”孟宴宁看了眼自己尚且潮热的掌心,终于忍不住好奇,“你摔下山坡时,除了脚踝,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冉轻“嘶”了声,却摇摇头。
“没有。就脚踝最痛。若别的地方再痛,怕是没有命见到二哥哥了。”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捂着自己肚子道:“二哥哥,如果肚子不疼,是不是说明,我的孩子没事?”
她似乎对这件事不甚了解,孟宴宁忽地闪过个荒诞离奇的念头,背在身后的手攥了下拳又松开,但依旧难免心弦震颤。
“等大夫来吧。大夫替你看看。”他盯着云冉小腹,声音都因为这个叫人振奋的猜测,稍显颤抖。
*
连孟宴宁都不能解答的问题,也叫云冉忐忑起来。她左等右等,却先等到个会正骨的大夫,捏着她脚踝咔哒一声,她疼得冒汗,泪光楚楚,咬着朱唇,双手也紧紧地把着椅子扶手。
孟宴宁便站在她面前,眼仁幽幽的,似乎从她这副模样里,看出别样的风情。
云冉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实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一会,擅长女科的比丘尼也来到山庄,替她望闻问切。云冉便坐在椅子上,张口,叫比丘尼瞧她的舌头。她微仰着下巴,只觉得舌尖在外边,因为嘴张得发酸而颤颤的。
孟宴宁似乎很关切她的情况,仍在旁等候。
比丘尼替云冉反复把了几次脉,忽地怪诞道:“云娘子不曾有孕。可是先前有人诊错了?”
“错了?”
云冉愕然,急切道:“劳烦师太帮我再看看,不可能错的,当初替我诊断的大夫,在县里也很有名的。”
孟宴宁素来俊美的、堪称平静如画的脸上,也陡然乍现丝诡谲的光彩。
“师太所言,可是真的?”
他许是激动,背在袖口里的手,亦止不住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