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速度骤减。
“都要死吗?”高涣没敢往高了看,只是看着那些将士被触手抓起后,并没有快速升空,而是缓缓的,似是空中那诡异抱着玩乐的心态在折磨他们的心灵!
州城中,牛布也发现不能往天空上看,一旁的潘文已经被他敲晕了,这家伙忍不住,不得不出此重击。
在目睹大船破灭后,他们也遭受了天上触手的危机。
城中无数百姓遭殃,无论是什么恶霸、富商、显贵在此刻都与常人无异,即便是躲在最坚固的宅邸,哪怕是躲在地下,被这触手标记,哪也只有一个飞升的下场。
牛布心神摇曳,看着这末世一般的场景,瘫坐在地,眼神恢复了当初被周秀擒拿后的黯然,口中喃喃道:“我刚当上的章州牧.......”
州城附近各大家族驻地,惨剧同样在上演,虽然都是传承还算久远的家族,但是他们的本事大多用来研究经典,当官圈地上了,哪能应对这种级别的诡异?
别说他们了,最强势的司马家此时更是乱作一团。
楚逢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像是不同骨质物体拼凑而成的短剑,一边躲避触手,一边挥舞手中短剑。
然而让他崩溃的是,这把原来最起码能对诡异造成一点伤害的武器,此刻在他这位大宗师的手里竟然连这诡异的一根触手都对付不了。
只能稍稍延缓触手攻击他的速度,然而本就黔驴技穷的他,此刻竟然又看到一条触手向着自己抓来。
“完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即便是大宗师的心态的也不由得在这一刻产生恐惧。
高台上,司马烈盘坐于此,看着家族无论嫡系子弟,还是家奴佃农,此时都化为诡异手段下的一具具玩偶,他苦笑一声,但是心里随即又恢复坚定,就算司马家祖地灭了又如何?
他司马家族早已在整个大周开枝落叶,便是其中嫡系在各州担任要职,乃至刺史州牧的都有!
祖地,没了就没了吧!
下一刻,一条触手围住了他的身子,身旁几条抹布似的条状物见状想将他拉回来,却无济于事......
再看州城中,潘文刚刚从昏迷中恢复意识,便听到屋顶“砰”的一声破碎,随后有一支生满密密麻麻孔洞的触手不等他反应便将他缠绕起来,卷向空中。
“救我!救我!”潘文本就青涩的面庞顿时惊恐的嚎叫起来:“我乃章州别驾!我乃是潘仁的长子!我乃是潘仁的儿子!”
濒临死亡,他倒是念起自己父亲的好了,不停的叫唤着。
只是那触手上的孔洞,听着他崩溃的声音,竟是显露出无数密密麻麻的怪异眼睛,眼睛上充满了笑意,似是很满足于被他袭击的之人崩溃。
牛布在下面不敢再往高处看,只能干着急,接着就听到一声:
“陛下救命!陛下救命!”
竟是这潘文情急之间,想起了拥有神秘手段的周秀起来,有些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这小子........”牛布又绝望又无奈,暗叹陛下可在数百里外,怎么可能能救得了你,便听破空声响起,竟是向他抓来。
牛布更绝望了,但是潘文不断地求救也激起了他的求生欲,他没等触手掉下来,就连忙向北而跪,连连叩首:“陛下救臣!陛下救我!”
天上无数触手仍在垂落,不少人已经被彻底的卷入了黑洞般的乌云旋涡中。
数十名朝廷委派的幕僚感到自己也快要被抓了,顾不得士族的尊严,也学着牛布向北叩拜道:“陛下救命!陛下救命!”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从州牧府传到了城内,并不断蔓延。
既然逃跑会被触手迅速盯上,那么即使向天子求救这件事看上去很离谱,还是被很多人当成了救命稻草,纷纷有学有样的叩拜道:“陛下救我!天子救我!”
“陛下救救我孩子吧!”
死亡威胁下,人们的心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命,无比真诚纯真!
一时间城内到处传遍了这种喊叫,成为了和被卷入空中之人的惨叫之外的唯一一种声音。
城内如此也就罢了,城外军营竟然也不知为何也如此。
不少将领发现触手即将袭击自己,求生的欲望达到极点,竟不约而同的想起来那日周秀在他们面前留下的神秘莫测的形象,于是和城内一样向北而跪,求救着。
高涣也被这情绪煽动,不停的叩首道:“陛下,臣有失圣望,没能保护好州城,罪该万死,望你显现神通,救救您的子民吧!救救他们吧!”
一时间,煞气逼人的军营里竟然充斥着求饶声。
司马家里,休沐回家看望的洪郡监御史司马诚站在自己父亲司马守身边,面对着这末世一般的 场景,都平静的等死,无数人在他们面前已经证明了逃跑只会死的更快!
但是司马诚越是等待死亡越是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