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秀却是一步上前,道:“卿可愿听从朕的号令!”说完,还指了指他的身后。
那高涣瞥了一眼身后,眼睛瞪大更大了,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军在此,主公还这么卑微,于是他也连忙再拜道:“臣愿意!”
“甚好!”周秀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将他扶了起来。
也没再看潘仁,而是拽着这高涣飞速向着大军赶去。
百步的距离,本就不远,以周秀的速度,一息而至。
高涣只觉耳边风声呼啸而过,缓过神来,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军中。
周秀将他丢在地上,道:“命军中司马以上将官即刻来见朕!”说完的同时收敛了一些威压
“唯!唯!”高涣已经麻木了,立刻按着周秀的命令行事。
这时周围的传令兵才知道这竟然是天子!等高涣一发话,他们便行动起来。
将令一声声传了下去。
很快数十名将官就出现在周秀面前。
“天子在此,还不叩见陛下!”高涣见这些军官还茫然的看着自己,着急的喊道。
这些军官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对着周秀行礼。
周秀看着他们叩拜自己,没有让他们立刻起来,而是让高涣把牛布他们都带了过来。
这些军官们平时只闻刺史之令,不闻天子,周秀一直让他们跪着,其中有些鲁莽的就有些不满,想要站起来质问周秀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然而周秀只是略一加大龙威威压,他们就安静了下来,心里却惊起狂澜,难道说刚才那一幕幕诡异的场面都是天子做的?这还是人吗?简直是披着人皮的诡异。
但他们不敢说出来,还是用余光瞥着过来的牛布、潘文二人。
牛布看着军中突然发生的变故,并没有多少惊讶,天子的恐怖,他是最清楚的。
是眼前这一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自己当初不就是被天子捏在手里,给强行夺了军权吗。
潘文则是战战兢兢,他对天子几乎是一无所知,甚至停留在父亲教诲的话语中。
现在见周秀大发神威,尤其是刚才顶着周秀 的无差别威压,他感觉自己好像葬身在这里一般。
因此见到皇帝呼唤他们过去,他不敢耽搁,甚至抢在牛布前面,叩拜向周秀。
周秀看向两人,点了点头,朗声道:“朕给你们选了一位坚刚不可夺其志的州牧,便是断了一臂也兢兢业业,从不懈怠,你们日后要受他管辖,听从他的命令!”
众将这才反应过来,皇帝是来给新任州牧站台的啊!
其中机灵些的,连忙道:“唯陛下命是从!”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抢着般允诺。
“嗯,新任别驾潘文乃是前刺史现侍郎潘仁的儿子,你们要和他一起共事,护佑章州,辅佐州牧,报效朝廷!”
这下,众将也都疯狂抢着答应,根本没有去琢磨周秀话中前任刺史潘仁的事。
周秀又看了眼高涣,这让高涣心里一惊,陛下该不会撤了自己职吧。
这种任免将领之事可是最能确立权威的!他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凄凉。
然而周秀下一句,宛若冬日的朝阳,让他的心暖暖的。
“高将军虽然之前有无礼之举,但不知者无罪,卿忠心护持刺史之行为,实是让朕心甚慰,当下就缺卿如此之忠主之臣!朕加你为扬威将军,仍统领此军!”
“末将谢陛下隆恩!”高涣从惊吓变为了惊喜,连连谢恩。
周秀看他这样,心里一笑,敲一棒再给糖吃,这种事干多了,已经是信手拈来。
此时不仅保住了官职,还再加一等,任谁不感激?
“至于潘仁,朕已经赏他为侍郎,在御前随侍,你等不必担心。”周秀又指了指百步之外的潘仁,补充道。
潘仁此刻竟然还跪在地上,没周秀的话他根本不敢多动。
这让许多老部下唏嘘不已,随后就向周秀进言道:“陛下,潘侍郎能在御前随侍,乃是他的福分,他对我等有提拔之恩,我等在此谢过陛下了!”
好一个过河拆桥!周秀看了那位将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道:“朕新建北军,需精锐六万。
高将军,你即刻点本部精锐六千人,充入北军,记住,是精锐!”周秀平静的吩咐着,着重咬住“精锐”二字。
然而这次,高涣原本喜悦的脸再次变了,和周边将领互相看了看,也都是有些不安,拿走军中的精锐,这会让他们实力一落千丈的!
有一名将领连忙劝谏道:“陛下,时局生乱,有诡异滋扰,如今章州之兵尚且不得治,若是再削其中精锐,章州百姓恐怕是要遭无妄之灾!”
周秀看了看他,果然一但涉及到切身利益,这些家伙连生死危机都不顾了。
还百姓受无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