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皇城司在内,竟还敢强闯!”一身着布衣的男人厉声喝道。
丁武虽然武艺高强,但在身经百战的皇城司面前,显然还是不够看的。
他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龇牙咧嘴说道,“官爷莫怪,实在是您未着皇城司的铠甲,小的没认出来呀!我乃丞相府的人,之所以闯进来,是因为丞相夫人还在寺内,我等一时心急!”
不远处,萧明瑄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他是认识丁武的,虽然很看不上这个行事莽撞之人,但还是朝元清使了一个眼色,毕竟现在揪出他们想找的人,才是当务之急!
苏夫人已经早早地被请到了内室,好生招待着。加之萧明瑄已经安排人告诉她,苏洛欢并无危险,所以她这会儿正怡然自得的吃着糕点。
至于同样焦急的苏洛欢,萧明瑄却是不想管她。
毕竟人家都有心上人了,何须他去献殷勤?
一番探查之后,虽然找出不少宁州刺史的线人,但都不是手握证据的关键人物。
好在借宁州刺史一案,安亲王多年攒下的势力已被萧明瑄摸清了大概。
可他身为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想要彻底将其铲除,还需细细谋划!
而萧明瑄今日在护国寺闹这一出,只会让安亲王以为自己又有把柄被太子拿住,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这便足够了。
“元川,将这些细作送至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好好审审,看看是何人敢在京城搅弄风云!”
“是!”一名面具遮脸的侍卫抱拳后,一声不吭的朝那帮细作走去,气势阴沉,似是能随时收割性命的鬼魅。
前来寺内朝拜的百姓见官兵散去,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但都还怯生生的望着萧明瑄,他们虽不知这男子的身份,可见官兵们对他的态度,却也知这才是管事之人。
萧明瑄朝周边的太子府兵使了个手势,朝着寺外走去。
寺外,一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儿,四名护卫正瞪大着眼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想想便知,今日来护国寺上香的人中,也只有丞相家能用得起如此华贵的马车了。
萧明瑄无意招惹,但那四名护卫却朝着萧明瑄杀来。
元清没想到丞相家的护卫竟如此没有眼力劲儿,正欲高呼护驾,却被太子凌厉的眼神吓住。
萧明瑄身为太子,三岁习武,十四岁上战场,挣得军功无数,这几个家丁,实在不够他看的。
但他却没有与这几人动手,而是凌空跃起,迅速钻进了马车内。
“苏小姐,在下好歹对你也有救命之恩,怎得苏小姐却如此恩将仇报?”
苏洛欢正哆哆嗦嗦的躲在白果怀中,骤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颤巍巍的抬眸,便瞧见了萧明瑄讥讽的眼神。
“是你啊!我,我的侍卫们只是太过谨慎了,我,我代他们向你赔罪!”
“赔罪?敢问姑娘拿什么赔?”
“我……公子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
“那若是以身相许呢?”
话一出口,萧明瑄自己都愣住了。
他身为太子,素来肃正有礼,怎得碰上了苏洛欢,竟能说出如此荒诞浪荡之言。
“你这个登徒子,枉我家小姐视你为恩人,竟然出言调戏!”白果本以为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却不想竟如此无耻。
被人指着鼻子骂,对于萧明瑄来说还是头一次。
他轻飘飘的望了白果一眼,慑人的气势令主仆二人都心底一颤。
“公子,白果她心直口快,我知公子人品贵重,方才也定是玩笑话,还请公子大人大量,莫要与我们计较!”
对于苏洛欢来说,她虽是丞相之女,但为了平安活着,认怂和道歉,她早已驾轻就熟!
萧明瑄也自知理亏,不再与她争辩。
就在马车内安静无声时,外面却响起兵刃相接的打斗声。
萧明瑄诧异的挑了挑眉头,看来这皇城司还是得好好整顿一番才是,连押送细作一事都办不好,实在无用!
他正打算出去一看究竟,可不曾想马匹却受了惊,拉着马车开始狂奔起来。
苏洛欢一时不察,被猛地颠到了萧明瑄怀中,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感受着怀中微微颤抖的娇躯,以及腰间并没有什么力气的手臂,萧明瑄无奈的叹了叹气,牢牢的将苏洛欢圈在了怀里。
白果惊恐地抓着马车壁,一心想要将苏洛欢从那个登徒子怀里拽过来,可奈何伸了几次手,却连苏洛欢的衣角都没碰到。
一想到娴静温柔地小姐,竟被一个陌生男子给抱了,她崩溃到恨不能以死谢罪!
想着任由马匹如此跑下去也不是办法,萧明瑄紧搂住苏洛欢的细腰,施展轻功出了马车门,手持缰绳将马勒了下来。
苏洛欢仍旧惊魂未定,死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