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是水土原因的可能,我今天一早上就起来了,翻动身子,试周抬上左手,模糊的视线中隐约预到手表上,刻度发出淡淡的荧光,——5:34左右,向左手边看去,她侧着身子,整个身子弯曲着,还在熟睡,坐在床上凝视了好会儿,缓过神来,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陈主任,这里有个紧急手术”我听见办公室的座机是传来护士急促的声音,披上衣服,撒退跑向复合手术室中,换好手术服,用凉水清洗手部及臂部,我弯着肘,让水流从手臂上滑落,眼睛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洗净,擦干后,双手持在空中,走到门前,用面部识别一扫,气动门打开,发出气体泄出的声音,我走上前去看见台上躺着的是…是.…雨.…晴?我呆住了,眼睛都似着从眼眶中挤出来了,在口罩的掩饰下,我还是张开了嘴,但声带像断了一样发不出声,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这不是真的,又在问自己。“患者…女…29岁…伴Ⅱ型辐射病…脑部肿瘤…部分组织…坏死。”护士的播报更是让我震住,怎么会,不可能,问着自己,我眼前一黑。
我从床上挪动身体,脚缓缓碰到了地,过一个儿才有力气站起来,抬起头,走到柜子边,换上了一件卫衣,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去,但即将到门口时,我又震住了,仿佛梦里的回忆又出现了,我转头望去,床上,雨晴还在睡着,“你没事就好。”暗自说道，浅浅笑了一下,拉开了门,走到卫生间,洗漱,照了一下镜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向厨房。
老爸老妈还没起,算了,找点东西,做个早饭。
淡淡的阳光下,光线拼了命打开玻璃的缺口,从窗户口射进来,嗅一嗅外面有一点儿香味,比起南京的寒风,这里的风景得是温和许多,像个小姑娘,几声鸡鸣也划开了静谧的清晨,乡间,还是有原野的古香。
我从桌角的盒中取出一个鸡蛋,对着锅,碰一下,一个清脆的响声发了出来,嘶啦,油锅一下子把黄色的鸡蛋包裹着,边上也让透明的蛋清染上了冬日的白光,鸡蛋渐散开,形成了一张大饼”,用煎铲一铲,立即,鸡蛋就划动开,翻了一个身,发出响声,味道渐浓了。接着下了几碗面条,老家这边的面也和南京那儿不太一样,这里用的是细面,像丝绸一样,洒入锅中还闪着光,更是有一股小麦味飘散开来。
做好了四碗面条,加了四个荷包蛋,我听门开了一下,“恒云,起这么早啊!呦,早饭做了。”“嗯,爸也起来了吧!”“起了,在阳台上抽烟呢,唉,几十年了,也就好这么一口了,你爸你还不清楚啊。”“少抽点,定期要去医院看看肺,正好有个同学调回到温州一院呼吸科。”“你到时候好好说说。我是劝不动了。”我妈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行了,吃早饭吧,我去叫雨晴。”“嗯。”说着我走进我的房间里,雨晴还躺着。
“雨晴,”我用很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她有了点儿功静。嗯了几声,缓缓睁开眼,双手伸开,伸了个懒腰,“你怎么起,这儿早…啊,”边打哈欠边和我说,看着我,“嗯,起来吃早饭呗,等一下去见一下几个亲戚。”我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着。摸摸她的头,然后出去了,她换个衣服。
吃完了饭,我们便下了楼。“要我带你的去吗”我妈好在楼梯口问道,“我不是认识吗,没事。”于是我带着她两人走了出去。
虽说新农村二次建设已完成但田梗小路还保留着,吹着轻轻的风,看着满野的田，一望去,山峦连着山峦,我弯下身子摘了一支“狗尾巴”草,偷偷地用右手拿着,用草的都分挠了一下雨晴的手,她下意识一缩,然后发着扭过头“什么啊?”“呐”,我摊开手,一株绵绿的小草躺着,她用手走过,然后往我手边一挠,开心地笑了,在笑声中,我们来到了真正的老家。
“这才是我的老家。”我看着眼前的这栋木房子,以前这是我太爷爷住的地方,在我大概五岁时搬到现在的家里了,爷爷走后,我有了工作,找了个好姑娘,爸妈也回来住了,退了休。
眼前,是一排的木房,基底是一块块又大又重的石头,上面磨平了,这是用几根大原木撑起的梁柱,门口的木椅上坐着的那位是我的爷爷的弟弟,以前也是海军的,但跟我爷爷不是一个部队的。
“恒云…你回来了”“嗯,公公。”我笑了一下对我说,“那位是?”他卷了弯手指,指了指我边上说。“这位是我的老婆。”我白豪地说着,拉起雨晴的手走过来,“哈哈,恒云这么快,老婆都有了,没什么印象了,…老糊涂咯!”他走进屋子,我们也跟着进去。
“呐,给你的。”公公拿了一块青绿色的玉镯子,摊开放到雨晴的手中“唉,公公,不用了”“拿着”公笑着说道:“这是当时恒云他爷爷留的,本来是想亲自给孙媳妇的,谁知道,唉…”叹了一口气,雨晴强推脱不去,便收下了,小心翼翼地保存着,再用红布包了起,“算了不说了,恒云,孙媳叫啥啊?”“雨晴。”雨晴说着,“唉…雨晴,好名字。”
“对了公公,这次回来主要是想打听个事哈!”“哈,我能知道些啥?”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