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雨滴打在了我家的窗沿,被风划出一条条水纹。今天本是圣诞节,我想,科室里他们今天好像是去聚会的,但我却不能赴约。坐在书桌边,望着雨滴,却什么都不想做,也没有力气去做,而这一切的开始,还是上一周那位奇怪的病人。
“恒云,这是今天的第四台肿瘤切除术了,这周可真够忙的。”麻醉科的张医生说道,叹了一口气。我也深知这周确实是忙的很,已经开了十几台手术了。平日里张成这人也从来不发牢骚的,和他也很谈得来,今天这副像是灵魂被吸走一般的样子,单纯是出于今天本是他轮休的,因为这个病人太紧急了,才一通电话把他喊了过来,而其他麻醉科的同事都在台上,抽不出身。
这个病人说起来奇怪,是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是车祸送来的,但如此多的伤也是相当奇怪的。
“核对病人信息。”“男,26岁,全身多处骨折,胃癌Ⅱ期打开心电监护,张成也加次了麻弹,术前准备其本完成,和往常一样我左手搭在无菌布上,右手传手术刀,打开腹腔,一如往地轻用刀具慢慢切除部分癌变组织,但这时,意外发生了,由于没做其它检查,只验了一个血液,不知其胃左功脉病变,直接紧贴癌肿瘤,一下了,三四滴血液滴从腹腔中喷了出来,喷到我的脸上,下急识,用止血钳压住左动脉,再用线进行修复。
“滴”,复合手术室的自动门打开,手术室的一个护士满头大汗,带有喘气地说道:“主任!这个病人是…”见我脸上有血滴又面露惊恐地引道:“HIV……阳性!”这一声叫声像把我压住了,我动弹不得,忐忑之下,我处理完了肿瘤。“交给你们了各位,辛苦!”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缓冲区,清洗面即,阻酒精的味道隔着口罩都能轻易闻到,走到处理室,HIV阻断药已经放好在桌上了,“相信自己,三个小时内阻断成功率还是很高的。”顾言拍了拍我的肩,我对他抿了一下嘴,叹了一口气,把阻断药一饮而下,许院长不一会儿也来了,“用的着那么兴师动众吗?我没事的。”许院长静静站在边上,可以感受到空气里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忽然,院长说:“恒云,这几天好好休息,你也好久没休假了,就当是放个假。”
确实,这是个假期,但一下子放假却实难适应,几十台手术说没就没了,心里一下子便空空的,看着窗外,雨点一点一点地打着树叶,叶子在风中左右晃着,但仿佛丝毫没有要落下,吹散的意思,看着窗外,就这样看着,看着,发着不知是多久的朵,脑呆一下空白住了,手中拿着笔,按动着,写也不知道写什么,似乎魂都不知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下子,门的声音把我的灵魂抽拉回来,我慢慢挪边那双走不动路,已是麻木的脚,打开了门。“怎么样?今天还好吗。”“还行,来就来呗,带啥东西啊!”雨晴手上几个袋子一下子就拉住了我的视线。“唉,平时只有你做饭过给我吃,今天让你尝一下我的手艺。”“真做的?你啥时候学的做饭。”顿时,我满脸的疑但内心却想:这个女孩真好。内心里已经夸雨晴不知多少遍了。她转头对我一步,看好了吧!”便立即转过身去。但是每当她做完一件事,比如切菜,放到锅中…除了刀、砧板的声音,以及刺啦刺啦的油锅声,总是听她倒吸一口凉气,费尽了真可谓是九牛二虎之力,才是做出了一道菜。脸她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扭头过来对我一笑,嘻嘻,脸也红了,也不知是热红的,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我叹了一气,笑了一下,起身走过去,走到她身边。“我教你?不然怕是今晚没饭吃了。”她挠了挠头,又嘻嘻一笑,“好吧。”
“你这切菜,不要这样切,不然大小都不一样了。”我用很温柔的声音细细地说,我拉着她的手,搭着手,她的手中握着菜刀,靠着她很近,一下,刀慢慢地下去,左手扶着菜,再是一刀,“等一下,你以前是不是也这样教你前女友做菜?”“没有,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都翻篇了…翻书了。”她咯咯一笑,感到心里应是十分满足。
我和雨晴其实早就认识了,我们俩人是高中同学,记得当时是高二分科后,我们俩人分到了一个班。我呢,也算是成绩上稍有过巅峰了,她,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物理课代表,本身也没注意到这个小姑娘,刚好,高二时分手了,也算是青春时的不懂事吧,后来我物理成绩不知怎的也比高一时好很多,跟我们班的物理老师也是很熟了,当时我还自称是编外的物理课代表,说白了,当时有点喜欢她,但她不知道啊,为了让她少点压力,几近每天帮她抱作业,搬器材。我当时是生物竞赛班的,还经常教她生物题目,帮她做生物知识的梳理,当时生怕我如果真接表白,可能一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二是不想因此让她有太大压力,直到高考后才表后,她还同意了,我后来去了南京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她去了和我同一所大学,但是是预防医学。谈了七年恋爱了,但每次她笑,总是很开心。现在我提前完成学业,还当上了南京第一人民医院肿瘤科主任,她现在是南京市疫控中心的研究员。
考虑到HIV的事,原本打算今年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