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宁夫人道,“两个月前那段日子,有没有人出入庭院?”
“母亲,刚才郎中说是两个月?”戚妙真回忆道,“有一次我来请安,到的略早了些儿,便在廊下站着四处张望,那一天,我好像看到冯举人进过厨房,还拎着一包什么东西……”
冯田田正听得心慵意懒,倦怠地打着呵欠,忽然一个激灵,身体晃了一晃,险些从椅子上栽下去。
怎么把哥哥扯进来了!
冯怀恩一向守礼仪,知进退,绝无可能在人家的闺门里,做出花前柳下的腌臜事。再说,他自幼被父亲严加管教,养成个柔顺谦恭的性子,怕是借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银红,”宁夫人沉吟片刻,眼光却投向脸色煞白的冯田田,斟酌一番,方道,“是不是冯举人?”
银红空洞无神的双眼里,忽然闪出一丝希冀的微光,嘴唇嗫嚅了许久,艰难吐出两个字,“是……”
“你胡说!”冯田田霍地站起来,大惊失色,怒喝一声,“我哥哥是个端方的君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