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不遵守约定嘛。”
“嗨。这算啥约定。”我不在乎地摆摆手。
“算。”他扭头认真地看我,“这是约定。”
“哦……行吧。”我都忘了。
这一片的房子没有庭院,一眼就能看到整个房屋的构造。
这里没有城中心热闹,能看到很多不一样的建筑,比如一些没有房顶的四方建筑,橙衣人说这是茅厕……
唔。见识了。
“这里的房子布局和昨天的小巷很不一样啊。”我说道。
“这里是振贫镇落,昨日小巷虽不在城中心,但还算比较繁闹。这里则是‘闭眼地区’。”
“闭眼地区?”我好奇道,顺便观察了一周,这里没人闭着眼。
“呵,不是你想的那种闭眼。”他轻笑了一声,继续道,“这里民众穷困,物资贫乏,还有大量流民和乞儿出入,又因地势偏远无用,所以官差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基本上是‘闭眼’不管了。所以人们叫它‘闭眼地区’。”
“哇,你们这里取名可真奇妙,”我摸了摸下巴,思忖了起来,“那这不就是说明……这里是自由区?”
橙衣人忽然一愣,看向我默思了些什么,哑然一笑。
这里的人们大多穿着窄袖子窄裤腿,不像橙衣人这类,非要穿累赘的宽衣长袍。
还有一些人群和我很像,头发散乱,但是打结缠绕,身上的衣服破的洞比我都大。
还有一排人坐在墙角边。
我走向墙角边的那排人。
“等……”橙衣人惊讶出声想要阻拦时,我已经过去坐下了。
我蹲在他们旁边,问:“哎,你们在这里玩什么啊?”
“新来的?”一个老头瞅着眼打量了我半天。
“对啊。”
“赵回今,”橙衣人忽然悄然凑了过来。他离墙角一定距离停住,只稍稍靠近我这边,朝另一边暗示道,“走这边。”
“我爱走哪边走哪边。”我奇怪地回了一句,没理他,让他自己去玩。
跟这群人聊了半天,我破案了。
原来他们有个名字:叫“叫花子”,或者“要饭的”。
完全字面意思——就是他们会跟人要饭吃。
昨天好几个人对我的称呼——也就是这个意思。
相应的,这些人每人身前都摆着一只碗。
“你们自己不能狩猎吗?”我奇怪道。
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出现很大的异样,有些人震惊,有些人微愠。
我发现一些人的眼睛已经浑浊到看不清了。
“你自己爱捕猎去捕猎。想打探消息,就悄声点。”一个老头语带嘲讽,狠狠睇了我一眼。
之后的聊天过程中,有些人不大爱跟我说话,有人滔滔不绝但是神情怪异,有人则如临大敌,对我紧抿双唇闭口不言,生怕我是豺狼虎豹。
一些小孩子倒是挺喜欢我,绕着我跟我玩、问我问题。
又一个谈话间,气氛陡降。
“这是我们的地盘!”一个老者忽然冲我叫道。
“就这?”我抬头看了看这一片矮小的墙角地区,讶然道,“你们的地盘?”
几个人变了脸色,怒意上脸,作势起身。
橙衣人一直在一边装作两耳不闻,却僵持着不离开。这时也忽然插入进来,面对这些愤怒的要饭者。
就在争吵好像要一触即发时——
“哎!最好的价钱!品质优良!童叟无欺!”
一道声音砸进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