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待你这么好,你却要嫁给他?”
“嫁谁?”我问。
“他。”他手一指。
我朝那方向扭头看去。
那里站着一只黑色的大猪,脖颈上挂着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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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因为这狗屎封建礼教,我即将要和一头猪喜结连理。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封建害人,问就是“礼教”有病。
你大概要问,为啥我能知道“封建礼教害人”呢?我是穿越的吧?
你以为古代人不知道封建礼教会害人吗?
切,迂腐且愚蠢。
我是古代人。我就知道。
那你又问了:我是怎么知道“穿越”这回事的呢?
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
1
我从小是在大山里长大的。
有多大山呢?
我是从毛茸茸的野熊垫子上醒来的,每天吃自己打得猎,喝自己挑的泉水和牛乳。
是野狼大叔教我从丫丫学步到踩在清泉石上健步如飞,是野熊阿姨告诉我吼得更大声的人分食的更多,猎鹰姐姐告诉我目标狩猎——稳准狠,有多重要。
这些都是我在大山里学的。
在8岁时,我就基本学会了以上所有……哦还有很多我没举例的。
你可能要问了:哎怎么没见你妈啊?你就是野孩子吧?
那么着急干吗?我还没说呢。
我是有妈妈的,她就住在山洞里。是她把我带到山洞里生活的——一个人抱着我,徒步从城市走到乡野,走到深山,走到林涧。
我很感谢我的老妈。
因为我实在是太爱大山了。
是妈妈教会了我在深山中打猎,告诉了我大山的一切秘密。
是妈妈带给了我关于大山的一切美好。
哦当然,我没有忘记大熊阿姨、孤狼老叔、猎鹰姐姐的功劳。我刚刚不就夸过她们嘛。只不过现在主要在说我妈的功劳。
毕竟没有我妈,就没有我,就没有大山(我没见过大山,那大山就不存在。不管,我就这么认为),就没有这么多可爱可亲的野狼野熊们,还有我可爱的大山爷爷和泉涧小溪。
但是事与愿违。
我的妈妈生病了,她日渐虚弱,躺在野熊垫上逐渐爬不起来了,在最后的昏睡之前,她跟我说:
“千万不要走出大山。千万不要去城里,千万不要去见人。”
我说:“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走出大山,给你寻药来。”
妈妈伸着手,颤巍巍说道:“但是……人们很……”
“如果他们不给我药,我就把他们杀了。”我积极向上地看着妈妈,宽慰她道:“放心吧,妈妈。”
妈妈在城市里经历过什么,她不跟我说,我也没问过。
但我知道,她在那里受了苦。
还有“封建礼教”的害人。我就是从妈妈嘴里听到这个词的。
因为我的妈妈,是穿越过来的。
2
我穿过小溪,踏过泉涧的青圆石,听着孤狼叔叔的劝谏,跟着猎鹰姐姐的指引,穿过了山谷,穿梭了乡野。
于是,就有了跟猪结婚的开端——
三个月前,我来到了城市。
城市果然如传闻中所说,人潮涌动。而且这里不似乡野是一栋一栋的稀少小房子,取而代之的是很大的城楼,一片一片连起来的。
我光是来到人们称为“街道”的地方,眼前晃过的就是不断来往的人群。
看着这么多人,我简直像进入大型动物园,东张西望得看不过来。
但我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写着与“医”相关的牌子。
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轰响,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声。
我朝声源望去,只见在前方茶楼拐角处,窜出一只将近一人高的四足动物。
那动物四足长而纤细,毛发发亮,通体白色。简直漂亮。
四足动物背上还有一个橙色衣服的人。
伴随着轰鸣声,四足动物和背上的橙人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过来。
瞬间,我这边的人群也爆发出惊叫。人群尖叫四散。
我这时才看到那动物后面还追着一个戴帽子的人,我微微歪过头看去。
那戴帽人满头大汗,看着很着急,跑得却很慢,浑身裹着长衣服,伸臂大喊:“少爷!少爷!您小心点啊!快叫马停下啊!”
嚯!原来是马!竟然这么高这么美丽!
那白马明显受惊了,正嘶叫着向这里奔腾扑来。
“喂!快闪开!”马背上的橙人大叫,使劲拽着马脖上的绳子。
周边人基本四散而空。
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