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轻笑道。
“江衍，可是我现在不缺男朋友了，你是想当备胎吗？”
江衍看着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在乎。”
9
办理出院的时候，我看见了江澈，他的脸色很差。
我几乎是飞扑上前，他稳稳地接住我，搂着我腰的手有力而温暖。
秋日的风温柔而缱绻，拂过脸颊，枫红的落叶堆积在街边，车水马龙，行人络绎不绝，我牵着江澈的手，不紧不慢地往学校走，一切的躁动好像都被隔绝了，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板栗香气。
我先陪江澈回了学校，他现在是高三，压力很大，偶尔我会抽空辅导他，他恋恋不舍地和我告别。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抬腿往外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江衍，他的手上还拿着一袋糖炒板栗，香甜的气息顺着空气飘进鼻腔。
他的声音，顺着风飘进了耳中。
“你应该很喜欢吃，快来尝尝。”
我看着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快步上前，拽着人的领子往人少的地方去。
他似乎怕我受伤，任由我拽着他。
“江衍，你知道了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从来没有跟他提过我喜欢吃糖炒板栗，我并不认为江衍只是恰好买了这个。
“女孩子都喜欢，你不喜欢吗？”江衍的面色短暂僵硬，随后便恢复正常。
但是我看见了，我自认为只有我表现的正常，没想到，江衍早就知道了。
“你也有记忆了，是吗？”我一字一顿地道。
10
自从我从那场看似团建活动，实则是霸凌的那天昏过去后，到醒来，江衍就开始奇怪了，他看向我的眸子里总是有些我看不透的情绪。
但是我现在懂了，那些情绪是从哪里来的。
江衍在我睡着的时候，知晓了我的记忆，所以他看到了一切，自然也知道了我做的一切，那么，他不恨我吗？
心脏骤缩，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他却在此时，极尽温柔地将我揽进怀里，亲吻我的头发。
他的声音就像是包裹着甜浆的板栗，却让人止不住恐惧：
“没关系，我不怪你。”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背后阵阵冷汗，现在的我才意识到眼前的人到底有多么可怕。
汹涌波涛的潮水似乎要将我吞没。
“江衍，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看向江衍眸底的疯狂和深情。
他就是个偏执狂，我不知道我死后他对失恋的女友有什么做法，但是我知道，按照江衍的性子，他不会放过我。
我明白自己对江衍还在心动，可所有热切的期望都死在了频繁的试探里。
“求你了。”
他挑眉，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明明之前还在问他要不要当备胎，现在却要跟他撇清关系。
良久过后，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唇角，
“枝枝乖，别任性。”
11
和江衍分开的这天晚上，我做了很长的梦。
梦里的我和江衍很幸福，一切都朝着我们的憧憬幻想而进行中，直到我已经恍惚，梦境才被打碎，我像是只孤魂野鬼般跟在江衍身边。
我看见他发现了我是网恋女友这件事，我看着他因为我的死去而崩溃。
我看着他为了抓住那些伤害我的人，不禁弯下腰，折下傲骨去求自己的父亲。
我很早就知道，江衍和父亲的关系不好，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现任的太太是后进门的。
我像是上帝，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了这场盛大而荒诞的情景。
“呼……”我深呼吸，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
耳边传来阵阵雷鸣，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但是我却想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江衍，为我做了这么多吗？
大一的课程对我来说并不算困难，我无法再和江澈维持关系，找了个借口把人约出来，坦白后就提了分手，江澈红着眼挽留我，我却没办法因此耽误他。
我要收回那句江家的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恶劣这句话。
12
那天我不知为何，居然回了清潭中学，站在熟悉的地方的时候，我的思绪似乎也飘到了那天。
江衍认真地拼着手下的乐高，我的视线描摹他的眉眼。
微风拂过脸颊，我看向那个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小心观察我的神色的人。
“江衍，你这么喜欢我啊？”我出声问他，
“嗯，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江衍的眸中似乎溢满了璀璨星河，他穿着风衣的样子很帅，我伸手，淡淡地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