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页纸来，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复杂地移开了视线。
最上面一张，是姚霜的照片。
阿兰指了指照片后面的内容，解释说：“这是我从文学院调来的档案，基本可以确定，她用的是假身份。”
祝昀并不意外。他往后翻了翻，只有入职档案和毕业证书等几页东西。
“她入职申请上写自己毕业于新余文学院，但这份毕业证书我查证过，是伪造的。”阿兰接着说“我也派人翻了文学院成立以来的所有学籍资料，没有她的信息。户籍信息也是假的，甚至，姚霜这个名字可能都不是真名。”
“那她是怎么通过入职调查的？”祝昀不解。
“看这个。”阿兰拎起其中一页，是另一份教工的档案，姓名杭秋，同样附有照片。祝昀仔细看了看，居然是……姚霜的相亲介绍人。
“眼熟吗？”阿兰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祝昀只好假装没听到，仔细研究起内容。“管理档案的教工，所以是她帮姚霜伪造了学籍资料？”
“没错，”阿兰点头，接着指了指档案上籍贯一栏，“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杭秋，郦阳籍。”
又是郦阳。
“所以她……她们是从文学院那个时候起，就在给我们下套了吗？”祝昀记得文学院院长最后的调查结果是——无可疑表现。为此，提出调查要求的情报部，最终被总指挥数落一通。
“嗯……不好说，”阿兰沉思着，“暂时还没有发现别的相关性，不排除凑巧的可能。”
“这个郦阳籍教工杭秋，她的身份也是伪造的吗？”如果不是伪造，祝昀很难相信阿兰查不出东西来。
“不，”阿兰摇摇头，“她是真的，实实在在于文学院就职十余年的普通人。但也确实什么都没查出来。”
不等祝昀表示疑问，阿兰继续说：“这个杭秋已经于上月从学院离职，拖家带口回老家去了。我找不到她本人，只能从社会关系上调查。调查结论，只能说，完全就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
“一个工作认真踏实、家庭和睦、邻里关系融洽、一看就是在认真过日子的普通人。收集到的信息里，除了帮姚霜这一次，平日就是家长里短、柴米油盐，毫无疑点。关于姚霜，只有邻居说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老家来的表妹，借住了几个月又走了，基本能确定是她，但其他信息也再没有了。”
“她确实……很不简单……”
两人沉默了许久。阿兰突然取走姚霜的照片，举起来抬眼看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什么。
祝昀问她：“你对她很感兴趣？”
“有些眼熟……”阿兰仔细想了想，还是说：“可能记错了……”
她收回照片，拿起其余资料装回袋子里，贴上了“上报总部”的标签。
祝昀叹气“就这么结案了吗？”
“也只能这么上报了。”阿兰语气听起来很无奈，但在祝昀看向她时，却冲他眨了眨眼睛，“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是对她很感兴趣。要是以后出于个人兴趣，不小心发现了点什么，也说不定哦。”
祝昀安心地笑了笑，刚刚准备去拿另一个资料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阿兰赶忙收起手头的资料，才叫祝昀去开了门。
敲门的人身着冬盟制式军装，看起来是军团士兵，他向二人敬了个军礼，说：“哪位是祝昀？梁督团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