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除了整顿军队,也琢磨着老爷子的寿辰,虽说有苏氏,但他顾及着自己不能陪在梁老身边,就当尽孝,因此忙的不可开交。
这天,梁骁下了堂,直逼温园,刚进门却见梁忱在同温过下棋。他有些摸不着脑袋:“你俩何时如此相好?”
“爷爷说你下了朝定会来此,让我直接来这里等你”梁忱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不紧不慢解释道。
梁骁心中了然,转头问他:“老头子找我?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我回去?”
“不是爷爷,是我找你。”
“?”梁骁脑袋顶过一排问号:“你等我回去不行?”
“可能是急事吧”温过替他解释。
梁忱看了一眼青木,青木别过脸,梁忱转回来思索如何开口。琢磨了半天问道:“二位可知柳家有位小姐?”
“柳家?那个柳家?”
“柳尚书”此话一出,二人皆看向他,神情诧异。
梁骁一脸凝重:“你问这个做什么?”
“可是有不妥?”
“可是出了什么事?”温过问道。
梁忱一愣,开口:“虚静山的弟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京城的,这次回来除了给爷爷过寿辰,还有一件事”说着他一顿,看向他们的眼睛带着点戾气:“虚静山很重要的东西被盗了。”
温过和梁骁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震惊:“和柳家小姐有关?”
梁忱点头,语气真诚:“恳请阿兄和温大人告知在下。”
“我早已卸了官,不必称大人,你若不嫌弃,称一声温兄尚可”
梁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温过无奈摇摇头,说道:“柳家现在没有大小姐,或者说,根本没人承认她为柳家人。”
见梁忱好像并不震惊,温过捋了捋思绪继续说了下去。
柳尚书作为朝中功臣,他的重要性自是不可估量的,可他的女儿当年一心想习武,扬言要承梁老将军的风采。柳大人爱女心切,更是亲自恳请梁老爷子教导她。
最初一切都还好,小丫头吃苦耐劳,在一次剿匪行动中还立了功,京中也开始流传她的事迹。
听到这里,梁忱一顿:“柳姑娘习武这件事是柳大人恳求爷爷的?”
“是啊,来了三次呢,爷爷那段时间正好不出征,便带了。好歹得给人面子”梁骁品着茶,顺道夸了一句:“阿水今天泡的茶居然加了蜂蜜啊,真是难得。”
温过斜了他一眼:“喝茶都堵不上你的嘴?”
梁骁讪讪一笑:“继续说,继续说。”
柳姑娘确实是习武方面的天才,参与过一些打击腐败后便想随梁老将军上战场。但柳大人却是不同意,将她禁足家中,更是说,若柳姑娘敢私自离家出走,便不再为他柳家人。
那柳姑娘却是十足的叛逆,打伤一众家丁,在侍卫手中逃走了,柳大人一气之下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中划掉。
说到这里,温过抿了一口茶解渴。
梁忱适当开口:“柳姑娘习武也是柳大人一块心病。”
“那可不,柳家是文臣,最是看不起我们这些莽夫,她的女儿却崇尚舞刀弄剑,可不就是块心病。”梁骁没好气道。
温过摇摇头:“非也,柳家是文是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柳家能在京中站定的地位,若那柳大人真如此瞧不上武将,也不必三顾茅庐请梁老。”
梁骁哼了一声不说话。
梁忱若有所思:“那柳姑娘后来有消息吗?”
“听闻是偷偷跟着一支军队去往前线,半途遭遇叛军截杀,下落不明。”梁骁接了话。
离开温过家后,梁忱始终觉得矛盾,前两天元丰偷偷潜入柳家,柳尚书可是夜里去见了什么人,手里拿着的是柳姑娘的画像。
“那柳客青定是没死”青木愤愤道。
梁忱挤了挤眉心:“虚静山什么情况?”
“瞒得住一时”青木回答。
“师兄呢?”梁忱问道。
青木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元师兄得知柳客青消息后,回虚静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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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骁倒是不急着走,他挠挠头:“你说我这二弟怎么看着这么老成呢?还有他怎么对柳家起了兴趣?”
温过抬眸,老实在在回答:“虚静山在江湖的地位极高,对弟子的要求自然也是极为苛刻的。”顿了顿又道:“柳姑娘的身手,即入了江湖也不是不可能,江湖事莫搅入朝堂,他还是有分寸的。”
“那是自然,那可是我二弟,脑瓜子可灵光着呢”梁骁一脸骄傲,叫他如此,温过也只好无奈笑了笑,应和道:“是是是”
二人聊了聊梁老的寿辰,峰回路转又想到了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今日张御史倒是在陛下面前提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