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供情绪价值。”
周景策突然慌张道:“不是的,宁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好受一些。”
他当然心痛,但是,罪过就是罪过,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他也没有理由去维护。
“周景策,我敬重每一个在这个事件中不幸溘逝的人,但是,罪过不能洗刷,即使是罪名已正,那些失去的,我们终究没有办法再追回。”
周景策听着她的话,眼眶逐渐发红:“宁暄……我不乞求你可以原谅周家……至少,你可以原谅我吗?”
他开始哽咽:“我请求,你原谅我过去对你的误解,对你的不信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流泪。过去十几年,她好像还真没有见过他如眼前这般。
“我沈家之事是你父亲一手造成……你本无需愧疚。”
或许在周启陷害自己父亲一开始,有些事就永远不会改变了。即使她过去再如何求周景策,他真的很难与他的父亲抗衡。
徒劳的。不管如何哀求,都是徒劳。况且,现在纠结这些亦没有什么用处。
因此,她可以原谅过去周景策对自己的不信任,但决不能原谅周家。
周景策眼角晶莹闪烁:“那便够了……那便够了……”他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但只需要她原谅自己的一句话,就够了。
许久。周景策终于站起身,在桌上放下一个布包。
他努力扯出一丝微笑:“……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容易,我得了空,会时常来看你。”
他说罢,就往门口走去了。
可是,沈宁暄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
趁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周景策!”
门口之人顿住了,缓缓转过身。
“我想知道,我逃出沈府那天,是你在护我不被他人发现吗?”她垂了眸,“我……还差你一句谢谢。”
他虚白地笑着:“本就是我愧对你,宁暄……不必客气……”又转过身去,步子不稳地踏出了屋子。
沈宁暄立在原地,拿着那包重重的银钱,心中情绪杂陈。
彻底结束了。
过去发生的一切,在脑中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解开了旧日的枷锁,她不知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而她心底还没有放下的结,只能等时间来解了。
她想着想着,欲去关上屋门。
无意识地往远处一瞥,天边火红的光吸引住了她的注意。
“啧,哪里生的火,焰势这般强烈……”
“等等……这方向是……”她眯着眼。
眼睛骤然睁大,几乎是惊叫:“我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