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靴上。
“嘶”。
沈宁暄一脸惊恐，低头看了看苏煜的脚，又抬头看了看苏煜紧绷的神色。
“我……我不是故意的！”
即刻蹲下身，抽出的衣角还未碰到苏煜的靴，便被苏煜猛然拉了起来。
苏煜看着眼前人惊得像只小兔子的神色，被刚刚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气笑了。
看着苏煜终于不再是一脸冰冷，沈宁暄也呲着牙笑了。
苏煜一把搂过沈宁暄，下颌抵在她头上。
“你想出宫，告诉朕便好，朕会许你出去的。只是，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耳边是苏煜低沉的温声。
沈宁暄在苏煜怀中轻轻蹭了蹭，以作回应。
苏煜手抚上她的头，叹了口气。
沈然啊沈然，你总是这样，让我无可奈何。
……
回到宫中。
苏煜坐在案边若有所思：“你说看见皇后在沈府门前立了许久……”
“是的，皇上。娘娘貌似有些……伤感。”凌风道。
“朕没记错的话，前朝宰相沈芝延因为贪污腐败之罪，私吞一州民财，被抄了满门吧。”苏煜修长的手指缓缓磨在冰玉茶杯的沿上，指尖泛着莹光。
“回禀皇上，是这样的。”
她何故会去沈府？
苏煜没什么情绪地望着案上的书卷，突然眸中一闪。
“沈府……沈然……”不觉喃喃自语。
……
这日晚，沈宁暄就收到了楚大人的密信。
足以让她尖叫。
“皇后娘娘，依臣之所察，周启对于苏陵与西夜国边贸一事确实有所隐瞒。臣已经收获了一些周启借边贸一事从中私自牟利的账本，且已将此事上奏，待明天早朝可见结果……”
沈宁暄激动得一夜没睡着。
熬了这么久，终于熬出来了……
她仰头看着窗外，一种杂然的情绪瞬时涌上心头。
明天，只要明天，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