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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尔道：“周将军也来逛灯市啊。”
周景策神色几分黯淡：“宁暄，你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
“我……不是……”沈宁暄一时被问得不知所措。
“罢了，宁暄。是我冒失了。”周景策走近了几步，嘴角是温和的笑。
“糖葫芦喽！糖葫芦！”
一商贩吆喝着走近。
周景策望着红灿灿的糖葫芦，笑道：“宁暄，你还记得吗。从前的好几次乞巧节，你总是会拉着我让我陪你一起逛花灯，还总是闹着买……”
“周将军！”沈宁暄即刻打断了周景策的话。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周景策怔了一下，神色错愕了几秒。
眸中光影微颤，唇微微动。
几度欲开口，终是咽回了喉中。
“若是无事，我就先告辞了。”沈宁暄说罢准备转身。
被周景策一把拉住腕袖。
“宁暄……你真的如此厌恶我吗……”
语调颤抖，满是无力。
沈宁暄滞了一下。
他以为我在厌恶他吗？
……
不远处，一个高大落寞的身影立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浑身颤抖。
眼眶微红，紧攥的双拳青筋暴起。
沈然，这就是你所说的一个人吗？
……
沈宁暄转过身，用手轻轻扒掉苏煜抓住自己腕袖的手。
“我没有厌恶周将军。我是妃，将军是臣。如今你我之间已是过去，还请周将军自重。”
沈宁暄说完，便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
背后只剩下周景策红了的眼眶和失了神怔怔的孤影。
……
走至一个光线黯淡四下无人的拐角处。
猛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捂住了嘴，顺势被牢牢抵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