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左无明早就停下了手中的刻刀，他的力量早就耗尽了，两颗回气丹也差点不够用。他心中对力量消耗和时间的估算，以及对自己答题的效率，都有很稳的把控。
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身体上的虚脱和疲惫感，却不能击垮他。只是他已经无力自己走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尽了全力，接下来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等待着书院的人收走所有试卷和答卷之后，陆续安排学子离场。
最后才轮到他，他一直闭着眼睛，虽然睁开来他也看不见的。此时的他，心神安宁。放下了一切干扰，还在细思刚刚写过的试题。
张铭舒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当他看到左无明被引导出考场时，急忙迎上前去。左无明感觉到了义父的气息，努力向他微微一笑，整个人却再也坚持不住，完全依靠在张铭舒身上了。
张铭舒将他背起来，安慰他没事的，先带他回去吃好吃的。询问他有什么想吃的食物。
张铭舒背着左无明，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考场所在的贡院。他能感受到义子身上的疲惫，他第一次将昂起的头依靠在张铭舒的背上，脸颊还蹭了蹭。
小小少年，太早背负了过于沉重的梦想。学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啊。
回到客栈之后，左无明也就喝了点粥，然后就沉沉睡去了，张铭舒就守在他身边。
不少人已经知道，这一次有一个瞎子，被书院特许进入考试了。给他们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左无明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张铭舒特意让人去准备了一些时令蔬菜，并炖了一锅鲜美的鸡汤。
等他醒来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