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将鲫鱼扔进了鱼篓里,另一条鲫鱼受到惊吓,疯狂地撞鱼篓,撞得水面啪啪作响。
“怎么会没关系呢?上鱼速度快,说明我这池塘的鱼多啊。”
“你是不知道,村里有人偷鱼的,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有些小偷拿着电鱼机来电鱼。”
陈晚星道:“电鱼机不是犯法的吗?任何水域禁用啊。”
大叔瞪着眼睛,“偷窃更犯法呢,他们还不是照样干。”
“反正啊,村里很多池塘养了不少鱼,等到放鱼塘的时候,都不见有多少条,就是被这些天杀的偷了。”
“但是我这张鱼塘为什么没被偷呢?”
“就是因为二球,他帮我看鱼塘,并且放了狠话,要是抓到偷鱼的,直接在池塘里按死。”
“他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还不是因为跟我关系好。”
陈晚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直接问道:“那你跟苗小树家的关系如何?”
大叔眉头皱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陈晚星,而是道:“你知道的东西可不少,我现在开始有点怀疑了,你不是来考察鱼篓的制作工序的。”
陈晚星不置可否。
“所以你跟苗小树家的关系到底好不好?”
大叔如实道:“跟他家没交集,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点头之交而已,但是因为二球跟他家闹得很不愉快,我自然也跟他家没什么好说的。”
陈晚星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大叔笑了,“如果我说不能,你就不问了吗?”
陈晚星也笑了,“你认识一个叫汪竹的人吗?”
据陈晚星所知,白兰村只有三个姓。
虽然它叫白兰村,但是白兰村没有白这个姓氏,也没有兰这个姓氏。
它有赵姓,钟姓,还有苗姓三个姓。
所以汪竹肯定不是白兰村的人。
当然,现在陈晚星知道汪竹是哪里人了。
理论上,不是本村人,基本上都不会认识。
但是陈晚星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汪竹纠缠赵州,不是一两天了,至少两年,甚至更久。
他纠缠赵州的主要原因,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是大概率是因为十年前赵州闯入钟文秀灵堂偷翡翠扳指这件事。
那么他是怎么赵州十年前闯入钟文秀灵堂偷翡翠扳指这件事呢?
赵州没跟他说过,那就是白兰村的其他人跟他说的。
所以就算他不是白兰村的人,但是也跟白兰村有莫大的关系。
这是其一。
其二,陈晚星曾经不止一次在汪竹的住处见过那枚翡翠扳指,她也问过他,翡翠扳指从何而来,他说是别人送的。
虽然汪竹骗了她很多事,但是很有可能,这件事不是骗她的。
翡翠扳指是谁送给他的?
她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但是这个人,肯定跟白兰村有关系,甚至就是白兰村的人,因为翡翠扳指的拥有者,是白兰村的苗家。
综合这两点原因,汪竹一个外地人,为什么会跟白兰村产生那么多的联系?
这值得深思!
“汪竹?”
大叔盯着水面,只是重复了这个名字,便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陈晚星知道他在想事情,不敢打断他。
于是在一旁静静地等着。
水面泛起了一丝涟漪,又有鱼上钩了。
不过这次不再是鲫鱼,而是一条大鱼。
这条鱼大到已经超出了大叔的想象。
他差点就被鱼给拉到水里了。
但是雨太大了,他一时半会也拉不上来。
就这么溜着它,足足溜了十来分钟,那鱼筋疲力尽了,他才将鱼拉上来。
是一条大青鱼,估摸着有差不多二十斤。
大青鱼太大了,放不进鱼篓里。
大叔索性不放了,就放在抄网里。
但是抄网没法固定住这么大一条鱼。
所以大叔不打算继续钓了。
他将那个鱼篓递给陈晚星。
“美女,一会回去,帮我把这两条鲫鱼拿去给二球。”
陈晚星接过鱼篓。
“可以啊。”
她随后提醒道:“大叔,我刚刚问你的问题…”
大叔将抄网扛在肩上,道:“汪竹,我不认识,我们村没有姓汪的,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刚刚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这样,等我回去,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陈晚星立马拿出手机,“大叔,你电话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一会回去,你把我电话存下,想起来了,请务必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