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言简意赅地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先说坏消息。”
鹿山再次看了一眼泉奈,泉奈此刻站在书柜旁,鹿山只看到一个暗部打扮、美貌可称得上火影楼前三的女人,手腕上挂着面罩的布带,另一手里拿着机密文件,和扉间正在亲密交谈,鹿山从没见过泉奈伪装后的模样,但知道他一直跟着扉间,试探地说:“泉奈?”
泉奈嗯了一声,鹿山松了口气:“好消息是现在搜索完两区,已经集合到八千枚,剩下还有八区,只要能困住椿和她身边的人,晚上九点前能完成。”
“坏消息是?“
“铃铛统计超过十万枚,原本安排的时间就不会充足,是否需要就地焚烧掩埋?”
扉间怀疑自己听错了,确定一遍得到肯定结果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抬头看向窗外,此时正午时分,春暖的气息将木叶染成层层嫩绿,移植来的花卉点缀各处街道,旗帜飞扬,彩带飘舞,春莺展翅,好似随这暖风,为典礼增添一分热烈气氛。
然而这股融融的暖意之下,各处藏着足以毁灭平静生活的可怕武器。
“你——”泉奈哑然,他看扉间对研究十分在行,信心百倍,所以半个月以来并未在意,问鹿山,“很难销毁吗?”
鹿山面露难色。扉间定了定神,说:“十万枚吸收了查克拉和类似自然力的未知力量,集中引爆后,咱们这座木叶恐怕被摧毁三遍都不为过。我们当初是将东西放在划分出来的训练场、公园、河道和野外进行分批引爆。”
“都是我的错,”鹿山面露愧疚,“原本投入的物资和调动的人手都是刚刚好,若不是因为我缩减调度,就不会造成这种情况。”
扉间抬手制止他的自责:“现在能调动来的人手也来不及了,它们还在吸收查克拉,而感应忍者无法察觉,知道的人越多,反而不利。就这样吧,只要在明天典礼前收集完,到时候由我来进行集体封印。”
“可是——”鹿山更加自责地说,就在这时,门打开,柱间走了进来。
“啊,感觉好久没这么睡过了。”
所有人都傻乎乎地看着他,柱间带着久违的笑容朝他们打招呼:“蛞蝓说要向你报告我醒了的好消息,我想想还是亲自过来,正好听到你们在商量事情。这样吧,这个转移铃铛的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作为守护木叶和扉间的总指挥,动手的活还不需要火影大人出面呢。”
斑没有再说话了,火焰的剥裂声像极了抚慰的摇篮曲,枯燥地不断重复着。
“斑大人,”秋道小柔有些胆怯地开口说,“我的理想和家栗、晴不一样,我没有他们那么伟大。但是我在这里,找到了被接纳的大家庭,他们不会因为外貌嘲笑我,也不会因为我吃得多贬低我,我只是觉得他们很有道理,这个理由也许听起来很脆弱吧,但我相信家栗和晴,我也相信椿大人。”
一直不说话的石龟崇信垂着头,声音低低的,苦笑着说:“小柔,你应该更自信一点,你可是族里有名的天才。与你相比,我才是个普通人。我一直不被族里看好,是边缘人,是透明人。但我心里,却一直有一种声音,让我去反抗,去争取。然而忍者世界里,就是这么残酷,哪怕我想要极力抗争,却仍比不上天赋。”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抬起头,眸光对视的那一刹那仍然在害怕地闪避,他不停给自己鼓气,急促地说:“这是正确的吗,忍者里面有很多败类,很多人迷失在权利和力量之中。不过半年,那么多人都催促挑动一场土之国和雷之国的不易之战,要么干涉别国政务,要么希望掠夺填补财政。要不是扉间大人,我们此刻就在战场上。像扉间大人这样冷静克制的人又会有几个。我们要把自己的性命、木叶的未来,交付千里挑一的强者,如果那人没有才德,无视同伴,我们就会为他的傲慢和肆意妄为买单,我不想这样,如果我们要注定战败,注定死亡,我希望不是寄托希望在一个人身上,而是倾注于一个国家的集合体。一个人会犯错,但一个集合体,会犯错的几率大大降低。”
斑那冷笑兀得令石龟崇信猛然缩起肩膀:“所以剩下的,一个是所谓被排挤的懦弱天才,而另一个是有心无力、异想天开的普通人。”他沉着声音,“日向凌也好,八神凉希,果然如此,你们是一群离经叛道的家伙。”
力量没有错。
错的永远是一群为了争夺话语权,争夺权力的人。
他站起来,墨蓝色的战袍发出声响,好像是鼓的前奏般,是一切黎明前醒目的启示,所有人都看向他,斑的声音一如既往,残酷地作出最后的审判:“你们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基于自己能力,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出发,所做的一切,也逃不出为己一方权力争夺而花言巧语。而我不同,我的确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斗,因为我在你们眼里已经得到了所有,同时,我也没有什么再能失去了。为自己的利益来妄想劝说我,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你们永远不会追上我。而说服我的,在以前有一个人,而现在,永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