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如果当初我没有拦下哥哥,或许我会和哥哥一起,和你们一起,亲眼看着木叶落成。放下仇恨,原来真的有这样消泯时间的情感。我无时无刻后悔,这是重新得到生命之后,我首先浮现的感觉。”
扉间心情实在复杂,难以言表,轻声说:“我也没想过,我们的父母、兄弟都死了后,还能这样待在同一片天空下。”
“因为你的大哥,我才会复活,所以我会对你许诺,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至少我会阻止椿——如果她真的要摧毁木叶。”
“如果那个人是斑呢,你也能阻止他么。”
“不,”泉奈认真地说,“他不会的,这个木叶已经非常完美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扉间心底却有些想要反驳,回过神来他已经不知多久都在注视着那双眼睛,稍微用力些,便在那翘起的眼尾按下一个凹陷,他感受着年轻身体的回馈,感受那二十多年如一日面对的查克拉气息。
这是……
宇智波泉奈。
他的宿敌,他早在去年死去的敌人,而那过去才一年不到,竟然让他从物是人非中找到了久违的熟悉感。身体像是不需要自己驱动,想要嗜血的战栗从内心开始涌起,他压抑下条件反射的杀意,那种熟悉面对敌人的战栗感,那种令人已经远去而又不得不怀念的过去。
已经熟悉了血腥的忍者,真的能忍受停止杀戮的空虚感么。
他轻声说,“在越是接触宇智波,了解宇智波,更是知道斑的眼睛换成你的后,我时刻都在想着。”
泉奈注视着他的红眸,心中虽然很是不解,但这一刻,他似乎能感觉到面前的人和那个想要临时结盟的情况不一样了,这段时间能改变的事物太多了。
“那一场战争中,我并没有在刀上抹毒,你来不及察觉我的飞雷神,但那伤并非致命,对不对?”
那手向下滑,抬起了泉奈下巴,钳住。
扉间慢慢俯身,掠过那双奇怪又特殊的眼睛,像是一点也不感兴趣,凑到泉奈的耳朵边:“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日日夜夜,无人回答……世界上本来充满着没有开头的结局,任何事情都显得那么意外,也显得偶然,没有原因才是世界运转的真相。我曾经不止一次劝自己不要追究过去。现在的你终于能回答我了,告诉我,泉奈,你真的是因为我那一刀而致命的,还是为了把你的眼睛给斑,才甘愿赴死?”
泉奈忽然一滞,叹息得几乎低喃:“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这对我很有意义,传言宇智波的情感十分极端,因为憎恶愤恨而变得强大,这会影响到我该不该为你的死负责,我又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宇智波。”
泉奈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复杂情绪看着对方,两人便僵持那里,互不退让地注视彼此。
“你也会道听途说。”
“也许是合理的解释,也许和真相背道而驰,传言为什么会被称为传言,都由传播者主观性地添加很多自己的经历和感悟,但我相信一定有它传播的原因。”
“你根本不了解宇智波……”泉奈自言自语说,“不,原来你们是这么看待宇智波的。”
扉间没想到这句话给他的打击这么大,忽然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向后扭头,门在这时候从外面朝里打开,泉奈浑身一抖,全身僵住,保持着仰着脑袋的姿势。他的视线被阻挡,约莫看到有人站在那里。
门砰的一声关上,没等两秒,再次打开。
扉间:“……”
扉间看到这是个面生的家伙,胸口挂着临时的工作牌,腋下夹着扫帚,手里还提着水桶——是巡视场地的后勤忍者,目光充斥着意外和……茫然,在面前两人之间来回转动视线,像是强迫自己才能把视线落在他们身边沙发扶手上,扉间从他脸上表情看出已经认出自己的身份,顺着视线低头,注意到沙发脚丢着脱掉的作战服。
那忍者立刻大呼小叫起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他转身就走,似乎被刺激得不轻,撞在了门框上,水桶洒了不少水。那人摸着墙往外走,将门关上发出很重的一声。
泉奈回过神来,自己正保持着双手垂下,下巴还在对方手里的恭顺姿势,差不多和扉间贴在一起——他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变身了。反正不是自己丢人,他目光变得冷冽,冷冷提醒:“放手。”
扉间缩回手,泉奈也退后一步,然而身后就是沙发,向后一仰坐了回去,
泉奈倚在扶手上,手托着下巴,盯着远处高窗投下来一束夕阳光线,扉间则立刻分出影分身追出去,自己则扶额,没眼去看对方,站在那里默默不语。若是解释因为泉奈说的话太令人惊讶而一时松懈,忘记维持探查四周,这借口怎么看都太尴尬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要求那个脸生的忍者闭嘴了。
影分身没一会儿回来了:“只是普通忍者,警告过了。周围没有其他人,椿和火核正在佐助商量微调典礼事宜,附近没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