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抱住奎茵瑟瑟发抖的肩膀,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奎茵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她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仿佛丢失了灵魂一样。
“奎茵?!”
看着奎茵空洞的眼眸,吴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触碰奎茵的脸颊,却被奎茵躲避了。奎茵自顾自地轻笑着,笑得眼泪跟着往下掉,过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哭腔,低低地喃着:“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是她啊……竟然是她……是她……”
吴越没有吭声,只是扯过一张纸巾,轻轻地擦着奎茵脸上的泪痕。
“阿越,你相信报应吗?”
奎茵忽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吴越愣了愣,随即笑道:“我不信,我也从来不害怕什么报应,说什么尝尽人间疾苦,承担因果报应的,统统都是空话。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正义,不过是用来统治奴役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奎茵,听我说,你没有错。如果非要接受什么狗屁制裁的话,那就把所有的人杀了,自己坐上审判席当法官。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你和我不一样。你很干净,从来不是什么罪犯、变态,那些伤害你的人才是。”
对面的家伙到底是谁,他也猜测到了。
吴越从地上捡起手机,看着上边播放的视频,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点开语音,然后扬起声音,朗声说道:
“你好,斯嘉贝丽·亚兹拉尔小姐,我是吴越。不知道你的腰子是否安好,但我坚信,你的缅北之行一定相当愉快。我会恭候着你的复仇,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交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我的耐心有限。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对你是不公平的,或者觉得我对你做的太疯狂,那也没有关系。我们可以拭目以待,我吴越,还有我女朋友的下场。”
(斯嘉贝丽·亚兹拉尔,奎茵亲生父亲的婚生女儿,曾曝光奎茵身份导致其被霸凌,被吴越算计卖入缅北,首次登场于第19章)
对方沉默了一下,然后不再说话。吴越并没有再纠缠,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奎茵:
“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永远支持你。奎茵,有我在。”
吴越也笑了笑,微微弯腰,神兽摸了摸奎茵的头顶,然后转过身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走出了大厅。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大串钥匙回来,在奎茵面前晃了晃:“走,带你去看看,一代门徒留下的处刑机关。”
奎茵点了点头,塞西莉亚见到两个人没有组织的意思,也跟着走了过去。相比如那个天生的煞神霍夫曼,她还是对竖锯门的处刑机器有兴趣。
吴越在昏暗的走廊里穿行,他的步伐轻盈而谨慎,仿佛每一步都经过了精心的算计。墙壁上挂着的古老的油画在微弱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在走到一扇木门前的时候,吴越停了下来。
他驻足,从口袋里掏出那串钥匙,钥匙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泽。他选择了一把雕刻着花纹的铜钥匙,插入锁孔。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离线的额外清晰,很快,大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房间。
房间不是很大,但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文件,一张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墙上挂着一张巨大展开的人/皮,皮囊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粉色,恐怖异常。
吴越推开桌子,敲了敲地板上的铁环,然后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间密室。塞西莉亚一行人顺着梯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着,爬了大约两层楼的高度,方才落了地。
地板合拢,外界的一切喧嚣被全部隔绝。吴越打开电灯开关,微笑着说道:
“到了。这间密室是瑛玉·梁小姐建立的秘密据点,当时的她想要和约翰·克莱默分庭抗礼,却不曾想棋差一着,被约翰匿名的门徒抓住,暴死在了自残密室。”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踏足这里,一睹竖锯门的残忍与壮丽,而它,也在门徒的凋零中,没落了。”
“一代门徒,个个命运悲惨,死于内斗。阿曼达被霍夫曼和梁小姐联合,利用规则杀死;梁小姐走投无路被戈登和两个学徒困死;霍夫曼在暴怒中杀死三个人,而自己却被警察逮捕,不得不蜗居于此。”
塞西莉亚故作深沉咳了咳,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切的一切皆有这位梁小姐引起,这叫什么来着,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塞西莉亚……”
奎茵抽搐着面颊想要说什么,忽然,面前的电视屏幕上闪过一些雪花,随着木偶比利吱吱呀呀的声音和特有的桀桀的笑声,一张白皙漂亮的,东亚少女的脸,从屏幕中央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