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中取钥匙吗?剁手跺脚还是把我的脸撕开啊!”
吴越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得意地大笑着看着霍夫曼,满眼的讽刺。
霍夫曼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打开了录音机,一个苍老成熟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你好,吴越,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自在疯癫的神经病,你格格不入无法融入人群,内心中永远存在着毁灭的念头,你觉得你很孤独,但你不是一个人,你现在所处于的装置正是一个和你相似的人的完美的造物。”
“它的名字叫做繁华的葬礼,现在你的所有的肋骨已经被打上了钢筋,他们拉扯着你的肉/体,三分钟后你的身体会被扯开,然后开出很多美丽的红色的花朵,唯一的解决办法在你的腹部,那里有一把钥匙,你是否愿意剖开腹部换取存活,生或者死,选择权在你的手中……”
“红色的花?我见过红色的花朵啊……那真的是……太凄美了!呃……”吴越恶狠狠地笑着,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刺入自己的腹腔,然后用力地转了转。
他的脸色如白纸一样苍白,手艰难地伸入切开的伤口,扒拉着血淋淋的肠子,在破碎的内脏中寻找着那小巧的金属钥匙。
他不断地倒吸着冷气,嘶吼着,哀嚎着,终于在计时器到点的那一刻掏出了钥匙,顾不上擦拭碎肉,便插入了锁口。
吴越在脱离机关的那一刻便晕倒在了地上,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简陋的船上,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
“你不应该死在这里。”你的死亡,应该如同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应该是这世界上最璀璨的落幕。
“我叫他前辈,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教过我什么,顶多是给我看一些竖锯门的机关图罢了。”吴越的脸上没有半点落败的耻辱,“马克·霍夫曼,着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
奎茵前往所谓的同学聚会的时候,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服,她扎着马尾辫,带了一把左轮和一只防狼喷雾。整个人看起来呈现出一种阴郁偏执的美。
全班同学都来了,几个吊了郎当的男人喝着酒,看见了奎茵,便把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男生,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嘴里还说着恶毒的话语。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小美人儿奎茵啊!呵……没想到,一个娼/妓居然能当上大作家,喂,奎茵,你写的是不是自传的情/色小说啊!给我读一段呗!”
“是啊,咱就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便宜外边的那些人,还不如自己同学值得信任呢! 是不是啊,趁着今天的机会好好服侍一下哥几个,你就能小小赚一笔了!”
——这些污言秽语,奎茵已经习惯了,在高中的时候他们甚至更下流一些,奎茵看着那几个邪笑着的高大的男子,并没有理睬他们,反而是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让几个人感觉到了威胁。
“喂,几年不见面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是不是忘了当年把你扒/光了扔在厕所里的感觉又飘了!我看你是想让我帮你回忆一下!”为首的罗伯特怒骂一声,上去就开始动手动脚。
另一个男生也开口嘲讽道,“就是,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连同学聚会都不敢来了?”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奎茵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但她手中的拳头却紧紧握着。那些人看到奎茵没有反驳,以为她已经被吓傻了,又开始对她拳打脚踢。
“滚开。”奎茵平静地说,这毫无力度的话瞬间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瞧瞧,我们的奎茵·亚兹拉尔小姐让你滚开,天啊,这叫什么,欲拒还迎?你真的是……太有魅力了!”
他们一向讨厌奎茵,讨厌她的漂亮,讨厌她的清高,也讨厌她的优秀,或许摧毁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多么妙不可言的事情。
“该死的臭婊/子,爷爷我现在就教教你怎么做一条狗!”罗伯特举起匕首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奎茵冷笑一声,掏出手/枪对着他的胳/膊便是一发子/弹,子弹擦着他的袖子,留下一道火燎的痕迹:“我叫你滚开,听不懂人话吗!”
“奎茵,你……!”罗伯特的脸红得像番茄,他朝着奎茵怒吼道。
“跪下来,叫爹。”奎茵面色阴沉,她毫不在意地吹了吹枪/口,然后环顾四周,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一群理应下地狱的畜生啊……这么多年了,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