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后备箱里扬长而去。
“妈的,我们错了啊!那个小姑娘这么漂亮,应该先好好享用一顿再泼!”驾车的路上,一个男子忍不住说道,“说起来该不会是基因突变吧,她可比后面的那个蠢女人好看多了!”
“什么玩意啊,干这行的人,你也不怕得病。”短发女生冷笑一声,“说起来,看校服那个家伙是我们学校的,等我在学校里好好宣传宣传,让她的老师和同学都了解一下她是什么货色!”
“够了,斯嘉贝丽,回去歇着吧,别跟这种货色纠缠。”妇人瞥了短发女生一眼,便不再说话。
…………
奎茵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天,是怎么一点一点爬回家里的,也许是因为大脑的保护,每每回忆起这段经历都会自动断片,她身上的伤口在秽物的作用下开始溃烂,又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几乎死掉了。
她连衣服都没脱,打开淋浴便瘫坐在了浴室当中,一边有气无力地搓洗着身体,一边干呕。
肮脏的水流夹杂着丝丝的血迹,汇合在一起,缓缓流入地漏。
家里的东西没有意见是完好的,奎茵呜咽着缩在穿上,用一条被子紧紧裹住身体,颤抖着拿出手机,开始给自己的男友亚德里安打电话。
她一向不是一个喜欢依赖别人或者展现自己憔悴的一面的人,但在这走投无路的境地之下,她还是奢望可以得到一些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句“别怕,有我在。”也好。
电话在嘟嘟地响过几声之后便被挂断了。奎茵愣愣地看着手机界面,忽然像疯了一般,把被子蒙在头上嚎啕大哭。
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奎茵穿了黑色的长衣长裤,脸上还带了同色的口罩,她跟老师说是过敏,便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低垂着头看书。一个个英文字母扭动起来,像蜘蛛一样,像黄鳝一样,一点一点,摧残着她的心灵。
“Ade(亚德里安昵称),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接我电话?”下课的时候,奎茵找到了亚德里安。
那金发蓝眼的俊小伙儿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奎茵一脸,过了很长时间,才轻笑一声:“奎茵·亚兹拉尔,似乎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我需要对你随叫随到吧。”
“真是神经病。”他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前方走去。
奎茵的心中仿佛有一百颗氢/弹炸响,她下意识地否定着涌出的可怕念头,带着颤抖的声音对着亚德里安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没有一丁点回答。来来往往嬉笑打闹的声音仿佛在嘲笑着她的落魄。
…………
另一边,斯嘉贝丽把一本书放在立在桌子上,后面放着自己的手机,正在飞快地打着字。
[斯嘉贝丽·亚兹拉尔]:有人认识这个女生吗?是我们学校高二部的。
[斯嘉贝丽·亚兹拉尔]:她妈是卖/肉的,当年不择手段爬上我爸的床,硬说怀孕了,威胁我们家给她钱,还把孩子生下来用我们家的姓氏。
[斯嘉贝丽·亚兹拉尔]:这么多年我母亲才知道,之后去讨说法,然后她就一直骂我们,往我们身上扔东西,然后我舅舅就把她控制住了,这个女生回来的时候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扇我妈耳光。
[斯嘉贝丽·亚兹拉尔]:骂人骂得很难听,我都说不出口,然后还耍无赖,说和我是亲姐妹。
[斯嘉贝丽·亚兹拉尔]:悬赏十美元,知道她名字的麻烦告诉一声,毕竟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天,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当小三了这么光荣吗?”
“真够可笑的,一个娼妓而已,生的孩子能有什么素质,哈哈,说不定是谁的种呢?”
“我们学校怎么还有这种人,真的恶心死了啊!这个女的该不会女承母业吧?长得还不错,到时候我第一个去给她冲业绩。”
“等等,我好像有点熟悉,是我们班亚德里安的女朋友。吃瓜竟然吃到自己身边了!”
“哈哈哈,兄弟,亚德里安这么一个白马王子,怎么看上的她啊!”
“熟悉的人来了,她叫奎茵·亚兹拉尔,天天阴沉着一张脸,像欠你五百万一样,纯粹装清高。我们几个人一看她就来气!”
“这叫什么啊,当了婊/子还立贞节牌坊!哈哈哈,楼主准备怎么处理啊。就这样放过太便宜她了!”
看着屏幕之上不断跃动的红色的数字,斯嘉贝丽的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涂着大红指甲的手指在键盘之上跃动,流畅地打出一行字来。
[今天下午第二节课下课的休息时间,听广播,我会全校通报对话高二部奎茵·亚兹拉尔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