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返了,原来是要一起给大小姐一个惊喜。”
……
沈相听着议论之声,笑得合不拢嘴。
这可不仅是沈峤的荣耀,还是对相府的无上恩宠。
沈峤同样有点出乎意料。
最近因为太子的事情,皇帝老爷子一筹莫展,脾气挺暴躁。就连昨日宸王大婚,都全程黑着一张脸。
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用心地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光彩。
宣旨的队伍行至相府跟前,靖王叔勒住马缰,高声唱和:“圣旨到。”
沈相带着府里人全都跪倒在地,旁边瞧热闹的百姓也全都呼啦啦地跪倒一大片。
街上瞬间鸦雀无声。
沈峤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靖王叔圆滚滚的身子从马背之上费力地“滚”下来,司陌邯立即有眼力地上前搀扶,被靖王叔嫌弃了。
“这个时候想起来献殷勤了,早点干嘛去了?为了给你凑齐这些聘礼,本王腰都快要累折了。
也不知道你们父子俩究竟心急什么,想一出是一出,这追到手的媳妇儿还能跟别人跑了不成?
真是上面动动嘴儿,下面跑断腿儿,你老爹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儿,累掉我五斤膘。”
司陌邯讪讪地赔笑:“都是侄孙儿不好,让您老累心了。一会儿侄孙肯定好好敬您两杯。”
跪着的沈峤心里暗笑,司陌邯在外面一向拽兮兮的,不苟言笑,可从未见过他这副拼命讨好的狗腿姿态。
能够在大半日的时间凑齐这些聘礼,也真是难为人家了。
心里胡思乱想,以至于靖王叔宣读的圣旨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记住究竟说了啥,就知道自己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邯王妃了。
而且,黄道吉日都给定下来了。
沈峤还在心里默默地算计还有多少天的自由时光,自家老爹已经接旨谢恩,然后起身。
靖王叔又开始牢骚:“大早起,皇上就将我宣召进宫,又是让我宣旨,又是让我找礼部与钦天监定黄道吉日,又是让我给筹备聘礼,忙乎了一天,都没顾上歇口气儿。本王自己当新郎官都没这么累。”
沈相紧着说逢迎话,命府上管事赶紧准备赏银,打赏宫人,亲自将靖王叔与司陌邯请进府上,忙不迭地准备酒席。
瞧热闹的百姓仍旧意犹未尽,不肯散去,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今日这阵仗,与昨日宸王大婚之事做比较。
阖府上下,欢天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