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难以置信。
而且,他自始至终,布巾蒙面,似乎是害怕被认出他的身份。
只是,情况危急,自己满腹心思全在对着自己虎视眈眈的刺客身上,这位青衣男子是何形容,一时间竟然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说话的功夫,司陌邯一行人打马回来了,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司陌邯手提马鞭,跃下马背,冲着沈峤摇摇头:“迟了一步,他们提前就谋划好了退路,利用山石滚落将前面的路堵得严严实实,无法通行,只能无功而返。”
有计划,有组织,布置严密,若非那青衣男子,卓玛公主势必在劫难逃。
沈峤将自己调查到的情况跟司陌邯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方全部黑巾蒙面,所以,毫无线索,动机也不清楚。只不过,有一点很是令人疑惑。”
“哪一点?”
“假如,你负责此次刺杀,有机会给士兵们下药,你会用什么药?”
司陌邯挑眉,眸光跳跃:“毒药。而且是剧毒。”
“对,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一定会用剧毒之药,见效快速,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而不是软筋散。更何况,毒药比软筋散更好制作。”
“对方为什么会对这些士兵手下留情呢?”
“还有,刺客是在驿站提前埋伏,守株待兔,说明刺客早就知道,南诏公主会在此停留。可卓玛公主却坚持说是临时起意,并没有提前规划。”
“这一点,的确可疑。可有调查过随行之人?”
“我刚才问过长安派往南诏的使臣王大人,据他所言,卓玛公主半路之上喝茶,因为马车颠簸,所以湿了衣裳。
于是南诏使臣便询问是否有地方可以更衣。王大人不想耽搁行程,让卓玛公主在马车之上落下车帘更换,但是卓玛公主不肯。于是一行人方才在驿站跟前停下休整。”
司陌邯略一沉吟:“有没有可能,这场刺杀乃是南诏人自导自演?或者说,南诏人里面有奸细,故意设计让公主进入驿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