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你说的这般?”风静嗔怪睨了她眼耐心道:“平日无危险,河兮跟着孟大师习武,有危险时她也是冲在最前面的。”
“可是她做的事还比不过吴队长与库尔队长呢!”叶哗不忿扯着衣角。
风静看着钻牛角尖的叶哗摇了摇头。
屋里的河兮不知道有人说自己闲话,用了饭就抱着被子靠在墙上,一边打盹一边注意隔壁动静。
哽咽渐消,洪氏垂眸看着眉目疲惫睡不安稳的女儿满脸心疼。
她扯上被子搂着她安抚轻拍,就像婴孩时那般,她爱护守在身旁。
另一边的郑渊脸色比黑幕还沉,带着段氏武师在河西疾驰。
三日后。
几人跑累了两匹马,郑渊终于抵达孩童时来过的村外。
悍州十里村,是悍州附近最近的村子,距离悍州不到五十里。
即将午时,村里上空飘起淼淼炊烟,冬日里,地里也还有着稀稀拉拉的百姓松土施肥。
他们看到进村的高头大马都诧异抬眸。
“金小姐,金小姐。”
采摘梅枝的金豆诧异回眸,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妇人忙提起篮子:“婶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三十几的妇人撑着膝盖摆手:“有骑马的汉子往庄子去了,你快回去!”
金豆神情一凝。
这些人有完没完,隔三差五就来找小姐不快!
她向妇人道谢,带人匆匆往庄子跑。
“公子!”
听到门外动静的大义气势汹汹带人迎接,没想到看到风尘仆仆的郑渊,他眼眶猛地一酸:“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看顾女儿的刘铁莲听到那声“公子”猛地一楞。
她踉跄起身,回头望着冲进来的儿子,反应过来抽噎一下用笑掩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渊从小更喜欢父亲,因为父亲从不打骂自己,还会在母亲苛责时偷偷给自己买好东西抚慰自己,可是现在。
他看到老了不少的母亲,他觉得心里纠痛嗓子哽得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只能柔声唤了声:“娘,我回来了。”
“公子,真是公子!”跑进来的金豆看到郑渊喜极而泣。
她忙招呼仅有的几个下人:“赶紧去村里买些鸡鸭蔬菜!”
说完她看向郑渊。
郑渊垂眸咽下心疼,抬眸露出笑意上前搀住反倒生怯的母亲:“娘这是怪儿子走得太久?竟然没有打我。”
刘铁莲被郑渊逗趣的话终于找回母子以往的相处方式。
她双眸婆娑嗔怪开口:“都快二十了,怎么还这么欠打。”
汐如,汐意两个女童手拉手,歪头观察郑渊。
她们见嬷嬷与母亲的反应,突然反应过来冲上去:“哥哥!”
郑渊忙蹲下接过两人:“如意竟还记得大哥!”
“因为金姨与娘经常说你呀!”
“因为娘经常给我们看哥哥画像!”
两个小丫头争相开口。
郑渊搂着两个小脑袋道了声“乖。”
他抬眸看向拿着帕子掩饰泪水的母亲,又望向一旁笑中带泪的金豆沉稳启唇:“我回来了,以后有我在。”
两个妹妹身上的衣裳还算整洁干净,可是身上饰品几乎没有,他一手抱着一个,起身看向听到自己话失态的母亲温声带笑:“进屋,小鸢给你们准备了好东西。”
“小鸢。”泪水汹涌的刘铁莲忙按住眼泪快步跟上:“小鸢也回来了?都没事吧?”
郑渊不像看到母亲流泪,故作轻松回她:“好的很,不过她现在是商队首领身上事多,等过些日子肯定来探望你。”
“没事就好,小鸢聪明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我一个内宅妇人有什么好探望的。”刘铁莲放心笑道。
以前的母亲不会这样说的,郑渊敛下伤心,两手把亲妹放下。
他看向外面大义:“行李可都搬进来了?”
大义笑咧嘴:“公子放心,几个师傅们帮忙搬进了院子,小的已经把人安排在偏院休息。”
郑渊点了点头,看向他开口:“那个雕着彩绘的箱子搬进来。”
话落他看向刘铁莲:“娘,儿子不孝,但是这一路我们还算顺利。”
他摸着两个丫头脑袋,垂眸温柔道:“这次营收,娘拿去给妹妹们置办些贴己,不管铺子还是土地都行。”
“娘经营这铺子,还能短了她们吃喝?”刘铁莲笑嗔回他,抬眸看向郑渊沧桑的脸庞,还有手背上的伤痕目露担忧:“西域凶险,庄子上有个大夫,你下去洗漱后检查,让娘放心。”
郑渊顺从颔首:“听娘的。”
金豆看着发丝毛躁身带灰尘的郑渊忙上前接过两个小姐。
刘铁莲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