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转过来？！”
老妇人动了动：“我，我是这里的员工。”
木骐质问她：“你偷看我上厕所干什么？”
老妇怯懦地说：“我没有偷看你上厕所，你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了。”
她转过身来，在灯光照射下瑟缩地眯起眼睛。
木骐认出了老妇人，这不就是之前上电视反应麻将馆噪音的张玉芬吗？
她一个人蹲在漆黑的厕所里干什么？
二人把张玉芬拽到走廊：“你不是旅游去了？”
张玉芬急切地问：“你们身上有没有带钱？我想换一些筹码。”
木骐皱眉：“没钱，你偷看我上厕所我还想问你要钱呢。”
张玉芬又问叶桐：“姑娘，你有钱吗？能不能给我一点，我筹码花完了，我要去换筹码。”
叶桐凶巴巴的：“还想赌？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张玉芬嘴里嘀嘀咕咕的，有些神经质地东张西望：“马上就有人来啦，快躲起来。”
木骐：“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来？”
张玉芬声音颤抖：“每过5分钟就会有人来，我没有筹码，我得赶紧躲起来。”说完一弯腰人就不见了。
木骐和叶桐听到了脚步声，声音是从她们头上传来的，二人躲回厕所把门关上再把头贴到门边，直到脚步声走远才开始小声说话。
叶桐：“不是魔化物，他路过时污染指数还是老样子。”
木骐照亮右下方角落：“张玉芬。”
蹲在那里的黑色身躯抖了一下，她听天由命地转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木骐问她：“什么情况下会被巡逻人抓？”
张玉芬神色阴沉不说话。
叶桐甩开伸缩手杖，杖尖抵着张玉芬的膝盖：“再不说，信不信我废了你这条腿。”
张玉芬看着两人，突然恶狠狠地压低声音，像在跟谁较劲：“给我钱，我要去换筹码，我真的很需要筹码。”
木骐面色平静：“你要筹码上牌桌的理由是什么？只要你能给出合适的理由，我就给你足够的筹码。”
张玉芬突然绷不住了，抽噎着嗓子说道：“他们把老头子带走了！要我上牌桌才能把老头子赎回来，我手里的钱都输光了，没有筹码就上不了牌桌，在这样下去老头子一定会被他们弄死的！”
木骐盯着张玉芬的脸：“他们？他们是谁？”
张玉芬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十分迷茫：“我，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脸。”
木骐没理张玉芬，长腿一跨走了出去。
叶桐问：“要不要给她换点看看她能耍出什么把戏？”
木骐说：“不换。张玉芬和张大墙已经被街道上报失踪，夫妻俩根本就没去旅游，这么多天待在这里，就凭她的精神意志早就已经被魔化物污染了，说不定这根本就不是张玉芬，而是魔化物的帮凶。”
叶桐嘟囔：“只是个E级任务。”
木骐看了她一眼：“别太相信所谓的任务评级。”
二人还在走廊里说话，突然有个人走了过来：“借过一下，我给客人上菜呢。”
他手上还真的端了一张托盘，里面放着四碗小馄饨，上头飘着没有融化的猪油和葱花。叶桐看清楚了他的脸，特地留意他的方向——
张大墙端着托盘匆匆忙走去了最外面的大厅。
老婆张玉芬还在小厕所里蹲着，张大墙居然已经在午夜麻将馆打起了零工。
突然，楼上又传来脚步声，木骐拉着叶桐再次回到厕所。
“你老公在那里端盘子。”叶桐对着角落处的张玉芬说。
张玉芬凄惨一笑：“原来他们在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