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出去打架,我看见夏山溪好像倒了,软趴趴地摔在垫子上。
“行了,别搞死了”有人缓缓的站起来。
-咔哒
我看见了窜动的火光。
我去?
我已经做好他们要放火烧杂物室的准备了,这样我下一秒就会冲出去拎起夏山溪逃命。
但是火焰吞噬了画册,仅此而已,也不是仅此而已。
我记得那本画册挺厚的,已经画了大半了,满满当当的。
他们嬉笑着走了。
我钻出来,其实我完全没什么好内疚的,因为我根本帮不上忙,我冲出来或者别的什么,我都一点战斗力没有,我也不想那些肮脏的拳头落在我身上,好恶心,除非我被打成重伤,倒是能讹他们八万八。
我很惋惜地拾起画册,那些被赋予生命力的、那些肆意生长的、终究也是没有冲破火焰,我也对夏山溪很惋惜,因为刚刚的战斗他实在是不算胜利。
夏山溪又露出了很夸张很灿烂的笑,一如我们初见那时,“扔了吧”,他指的是画册,“才能什么的东西在我的脑子里,是永远不会被破坏的,这些无所谓了。”
我看他的眼睛,我深刻地了解到他,他不是强颜欢笑,镌刻在他灵魂中的韧性,让他拥有面对这种处境时能笑出来的不屈。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过的画纸,递给我,“这个比较不一样,画的是你给我吃关东煮那天。”
这是一张有颜色的,以至于它很好地刻画了冬天夜晚,路灯映着我,我围着米色的围巾,鼻尖冻得微红。那天我向他发出了最简单的问候,没有恐慌或同情或质疑,我只是在向我的好友分享刚买的关东煮。
“夏山溪,打得很好了”我说,“下次请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