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不菲的雪色衬衫沾染污渍,宫司屿凤眸浸寒,慢条斯理的优雅从地上站起,他的手腕,因蹭到了地面,破了皮,但并未受伤。
周围很混乱,大约有六七个行人被撞,有的身受重伤,有的只是轻微擦伤,许多人围拢了过来。
而那一连撞了很多人,还肇事逃逸的司机。
很快被几个路见不平的男司机给联合堵住了去路,敲碎了车窗门,将他从车内扯了出来,一顿踢踹,五花大绑到了事故现场,拨打00,等警察和救护车来。
所有被撞的人中,宫司屿一眼望去,发现受伤最严重的,应该就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和江薇姿了。
可是……
漆黑冷漠的凤眸底带着寒星碎芒,恍若听不到周遭的嘈杂,宫司屿静静俯视躺在地上意识模糊不能动弹的女人,眼无波澜,甚至冷的令人发指。
他的目光幽邃,脑速飞快,他在分析,在观察,在回忆,试图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江家千金,虽不及宫家这种豪门大族,但好歹也是个光鲜亮丽的名媛小姐。
却约他在一个老城区喧闹街道的廉价咖啡厅见面。
这很不合理。
第二。
他的私人电话,保密性极高,很少有外人知道,哪怕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不知道他的私人号,那么问题来了,江薇姿是怎么拿到他的号码的?
见面、坦白,然后他就遇上了想要撞他司机。
这里面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
宫司屿绝不相信这是巧合,但很快,他猜测的蓄意密谋,就被肇事司机给动摇了。
看样子,是个精神方面有疾病的人,如果是蓄意密谋,那他撞倒的那些无辜人怎么解释?
可如果是巧合的话,这个江薇姿这个不顾一切的救他,推开了他……
你以为宫司屿会因为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一命而百般感激,对她改变看法吗?
不,你错了。
宫司屿非但没这么想,还觉得,这只是这个女人的苦肉计。
妄图用救他一命来试图靠近他?
宫司屿两耳不闻周边嘈杂的议论声,却蓦然惊觉自己西装裤的裤边,被人轻轻扯住了。
目光下移,挑眉,嘴角一撇。
是江薇姿。
额头撞破,嘴角也有血溢出,她应该是内出血了,雪白的的纱裙被血染红,触目惊心,小腿有一截骨头刺穿皮肉组织,露了出来。
很显然,她的腿,断了。
说实话,这一撞,有点重。
“怎么?”声音像是渗进了冰碴子。
“宫少爷……我疼……”
泪水淌过江薇姿的眼角,她是真的疼,浑身剧痛无比,不是装的。
娇弱可怜的躺在地上,江薇姿以为,只要自己救了这个冰冷可怕的男人一命,他那颗冰封的心,或许会稍稍产生一丝裂痕。
可是,闻言,宫司屿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踢开了江薇姿拽着自己裤边的手,宫司屿居高临下,森寒道:“疼?你这点疼算什么?她中蛊浑身失血,体内五脏六腑融化时候的的痛苦,比你多百倍千倍,你觉得我会可怜吗?我有……让你救我吗?”
听到江薇姿亲口承认,情丝入骨这种双生蛊,的的确确就是江薇姿和她父亲从温妤的手中带走的。
温妤所提及的帮凶,就是这两人。
差点害死纪由乃的女人……面前这个被车撞的,也有一份。
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不是地点不对。
宫司屿早就想当场结果这个女人了。
这司机,倒是做了他想做的事。
眸中微蒙的雾气,浸着难掩的错愕和伤心,面对宫司屿的绝情和阴冷,江薇姿哭的梨花带雨。
只是,周围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以为地上的女人和站着的俊美至极的男人是一对情侣。
见男人绝情,开始有人对宫司屿指指点点,更有和宫司屿江薇姿曾在同一家咖啡厅喝饮料的客人,认出了二人,在那道:
“她好歹是你女朋友吧?我刚刚都看见她为了救你,把你推开了,你怎么还这么冷冰冰的?赶紧抱着人送医院啊!这个点帝都堵车,救护车和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呢!”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穿金戴银的女人。
待女人话落,宫司屿冰冷阴郁的可怕眸光投射向了说话的人,瞳孔无温,冷意四射。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有女朋友。”
话音,透着戾气。
“哦,不是女朋友又怎么了?人家女孩子救了你,你不知道感恩,还这么对她?送她去医院都不行?做人哦,要讲良心的!”
宫司屿眉头紧蹙,他最讨厌有人不知前后因果,就随便将仁义道德挂在嘴上,自